窦依竹只觉得身上没有力气,身体下意识的靠在软枕上,头昏脑涨。
活人难防,已经死了人就更难防了。
“请王爷降罪吧,都怪小的。”
齐楠笙面色沉静,一双墨眸转向窦依竹。
“怪你什么?发生那么多事,你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人甚是狡猾,咱们也是防不胜防,既然王爷和我都没事,你也去歇息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停,好好养精蓄锐。”
窦依竹越说越没精神,可能是因为那药,说着话就困了,
“下去吧。”
听到窦依竹的话,齐楠笙冷声道。
屋内总算是恢复了安静,齐楠笙因昏睡许久,此刻也不是很有精神。
“天儿还没亮呢,奴婢服侍王爷王妃歇息。”
窦依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齐楠笙在她的身旁,只觉得头脑昏沉,四肢也不是很灵活。
忍着不适,好不容易到了天亮,还没起身就听到了悦伶的声音。
“王爷王妃,宫里来话了。”
窦依竹听到声音翻了个身,回味过后立即起身。
“说什么了?”
悦伶摇摇头,“像是圣旨呢,王爷王妃快起身吧。”
两人立即穿戴好了去了正厅,宫内的内官已经在等着了。
“大人好。”
“不敢当不敢当,小的这不是奉陛下之命特来接王爷王妃入宫的吗?王爷,身子可好了?”
窦依竹下意识的看向齐楠笙,这内官是什么意思?
他快天亮的时候才醒来,宫中这么快便知道了消息,还问他有没有好。
“大人也看到了,王爷适才醒来不过一个时辰,就连说话都不利索呢。”窦依竹赶紧回应着内官。
眼前的内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齐楠笙,又看了看一旁的窦依竹。
“这看上去王爷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陛下许久没有见到笙王爷,可是一肚子话要跟王爷说呢,若是身子不适,那只管听着好了。”
窦依竹还没来得及拒绝,那内官已经伸手让人来了。
“笙王爷,笙王妃,请吧。”
宫中的人立即推着齐楠笙外出,窦依竹头上的珠冠叮当当作响。
不安的情绪弥漫在周遭,窦依竹只觉得胸闷不适。
“王妃,陛下不会······”
“没事。”窦依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她边想着边看着齐楠笙,只见他好像没事人一样,一言不发,一如既往的一幅运筹帷幄的样子。
窦依竹想要问他,看到他满是血丝的眸想了想还是没说。
马车走了许久,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宫中。
下了马车的窦依竹瞬间放松了一些,这是陛下的宫苑,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不是在文武百官面前,都是好说的。
两人被请了进去,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窦依竹刚一抬头就愣住了,殿内跪着的人,竟然是高老夫人。
齐楠笙并未见过高老夫人,但是见状也还是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孤听闻笙儿身子不适许久了,回到城中就好了?”齐元熙突然开口,手中端着茶,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满是严肃。
窦依竹不用猜便知道是什么人告了什么状,她和齐楠笙就是被拉来问罪的。
“想必是因为天子脚下,钟灵之地,儿臣便也好了。”
齐元熙放下手中的茶盏,鼻尖微皱,唇角浮现一丝笑意,明显的不相信齐楠笙所说的。
窦依竹不敢抬头望太久,但眼眸的余光还是看清了一些齐元熙脸上的神情。
他们这可算是说不清了,不说好听的话,难道说他们是被人陷害了,闻了毒烟才醒来的吗?
“有些日子没见了,孤的儿子竟然也学会了说这些玩笑话来搪塞孤了。”
窦依竹跪的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