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唇角直接就向下了。
“咱就是说,这孩子是不是该没有了?”
齐楠笙放下茶盏,眉头微微皱起。
“王妃宁愿养着别人的孩子都不愿怀一下本王的孩子?”
窦依竹愣了片刻,说来也怪,竟然有些脸红。
“如卿那孩子多可爱啊,又没了家人,又聪明,好好读书,假以时日是可以给王爷当助手的。”
齐楠笙跟着了魔一般,“那本王的孩子就不能是本王的助手吗?”
窦依竹有些呆滞的望着齐楠笙,他莫不是吃酒了?
“你这是醉了吗?在说什么啊?”
窦依竹不敢抬眸去看他的眼,他这话说的,似乎有些暧昧,可她不想跟他暧昧。
更不想开始的不清不楚,再不清不楚的生下孩子。
“不如这样,我哪天去高府玩,身上装一袋血,然后佯装在高府出了事,逼迫他们交钱来。”
齐楠笙的眉头越来越皱,“王妃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窦依竹坐直了身子,想到刚才在窦府的时候就烦躁。
“当然知道了,对付这种人,使一些手段怎么了。”
“王妃是本王的王妃,小聪明可以使,但这种手段,还是罢了。”
窦依竹不禁撇嘴,他倒是看不上了。
“怎么了嘛,我觉得可行。”
“王妃难道不觉得此举是在诅咒本王的孩子吗?”
窦依竹只觉得今日的齐楠笙实在太疯了,哪里就是诅咒了,他哪里有孩子嘛。
“齐楠笙!你不要入戏太深哦,我可没说过要为你生孩子。”
“窦依竹,你声音还可以再大些。”
窦依竹猛然愣住,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叫她的全名,不过这样她怎么还觉得两人的关系近了呢?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齐楠笙一脸沉静,“大灾之后便有大疫,王妃不如多看看医书,潜心研究些药方。”
窦依竹点点头,这确实是对的。
“嗯,你累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跟齐楠笙聊了几句窦依竹的心情也好了些,起身下榻。
“翠儿,还有鸡蛋吗?我给他煮完鸡蛋羹。”
怕整日在外忙碌的齐楠笙会肝火过旺,窦依竹就想做些温补的。
这边的情形温馨和谐,那边的高府却是一片沉寂。
老妇人与高大人坐在主座上,高夫人命人将高嫚婳带走,有些怯懦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婆婆。
“芬薇,你先下去吧。”
“芬薇没有做错,今日做的还可以,只是那窦依竹,早有人说过这个人聪慧过人,今日一见,不只是她,就连她身边那个丫头也是一顶一的出挑。”
老妇人整理着裙摆,脸上满是寒气。
“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笙王爷与王妃怕是不会罢手的。”高大人满面愁容。
“既来之则安之,崎兰的死没让他们两人出任何事就能看出他们的难缠,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咱们的东西他们是看不到的。”
老妇人满身自信,那架势,太后跟她都没法比。
“母亲,儿媳还是担心,王妃岂止是难缠啊,不好对付的很,她若以后次次来可怎么办啊。”
“那就让她不出来。”老妇人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历声吼道。
高夫人吓的猛地一抖,根本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母亲这是何意?”
“何意?呵!若不是我无所出,我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二人身上吗?那崎兰是个不争气的也就罢了,你也是个不争气的,既然你不能生,她窦依竹为何就能生!”
老妇人将话说的很明白了,高夫人顿时明了。
可明了的同时,本就惨白的脸更加的惨白。
“母亲,她,她可是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