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怎么了?大冷的天儿怎么出汗了?”窦依竹明知故问。
高夫人立即拿起手帕擦着额头,“让王妃见效了,许是姜汤喝太多了。”
窦依竹笑着走向亭子内,大旱的天,阳光分外刺眼,不过倒也暖和。
“夫人来晒晒太阳,医书讲气足病去,日光最能补气。”
“王妃所言甚是,妾身闲来无事也爱在这亭中晒晒日光。”
窦依竹点着头微笑着,悦伶退到一边。
“要说起来,这样的好的日光也不是什么好事呢,男人们为了百姓们在外奔波,女子家也帮不上什么忙,想到这些,本妃甚是焦虑呢。”
窦依竹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凝重的气息,眉宇间也满是愁绪。
“是啊,这样的天灾可真是少见呢,大人回来也甚是忧心呢。”
窦依竹微微颔首,“王爷昨日回来也分外忧愁,说是城中的粮要想顶到秋收那是肯定不够的,要从岭南调粮,可财力又不许。”
高夫人拿起巾帕擦着额头,低眸思考着窦依竹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妃看着王爷焦躁的样子甚是心疼,刚提了一嘴可以变卖王府的一切来赈灾就被王爷给吼了一通,这不,心中不快才想找夫人说说话。”
高夫人眉头紧蹙,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妃心慈,王爷也是为了黎民百姓,不过依王妃所说,变卖确实是不妥了,王爷一定写折子呈给陛下了吧。”
言外之意,这不是该户部去管吗?
“是啊,虽说不能议论朝中事务,可有些话本妃倒是可以与夫人说一说的,如若不是别无他法,陛下怎么会派一个行动不能自如的皇子来呢。”
窦依竹装的无比心疼,说着话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高夫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听窦依竹的话。
“夫人想必也知道,本妃自小是怎么长大的,嫁于王爷之后,本妃才算是过了几天顺心的日子,所以本妃只求跟着王爷,不求什么荣华富贵,王爷也不是舍不得去卖掉王府的一切,只是说不能这么做······”
窦依竹边说边叹气,高夫人努力的记着窦依竹说的,不理解的话,想要转述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