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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已经是深夜,窦依竹突然想要起身去透透气。
她轻轻起身,门外守夜的人靠着门边睡着。
窦依竹赶紧回屋去拿了被子给他们盖上,自己披着披风站在院子里望着明亮的夜空。
她突然放松下来,这样看这个时空也有这个时空的美。
仰眸望着那轮弯月,看着星空闪烁,窦依竹的脸上突然浮现笑容。
齐楠笙在窗口看着站在月下满脸笑容的她,突然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不过还好,他们有的是时间。
窦依竹扶着东西在外面走了一圈,冷风吹来,她立即向屋内走去。
“王妃?王妃怎么起来了?”
“嘘。”窦依竹不让下人做声,轻轻的向屋内走去。
掀开帷幔看着被子有动过的痕迹,窦依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被子动了并不奇怪,可他下面的被子动了就是有些奇怪的。
窦依竹将手上雕刻的精美金镯子故意扯出一个刺,看着齐楠笙心里很是不忍。
可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瘸子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他正在熟睡,应该不会有任何防备,若能感到疼,那便是真的在欺骗她。
窦依竹犹疑了片刻,又将那根刺状缩短了一些,故意摔在他的身上。
眼看着那刺戳破寝衣,床上的男人却根本没有一丝知觉,窦依竹终于放心下来。
齐楠笙没有睁开双眸,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起夜去了?怎么没叫下人?”
窦依竹心虚无比,一动也不敢动。
“你,疼吗?”双手抵在他的心口,窦依竹不安的问道。
齐楠笙装作熟睡被人打扰的样子,“困。”
窦依竹不敢再说什么,脑海里五万分疑惑,却又觉得任何人都不能违背自然规律如此能忍。
她不知道齐楠笙疼的已经要冒汗了,可这件事情确实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他不想告诉她。
窦依竹感觉到齐楠笙睡了便轻轻挣开他,早上醒来的她头昏脑涨,看着床上的血突然有些自责。
悦伶来服侍她起身,看着床上的血惊恐不已。
“这?王妃,发生什么了?是王妃伤着了吗?”
窦依竹摇摇头,“是王爷伤着了,我伤的。”随手将镯子取下,脸上浮现一丝挫败,她还真对付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