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窦依竹说着八卦不自觉的抬脚起身,身上一阵痛感传来她又赶紧躺平。
齐楠笙上前拿着东西放在她的伤腿下,不自觉的沉思着。
“将你丢在桥上的人已经被打发到谨刑司去了。”
窦依竹微微蹙眉,“那丫头或许根本不知情,是那帮女人搞出来的事儿。”
“总要有人背这个罪名,睡会儿吧,一个时辰后给王妃梳妆,送王妃去宴厅。”齐楠笙说着便向外去。
悦伶赶忙起身送着,窦依竹已经累了一天,齐楠笙的背影还没有淡出视线她已经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别走。”睡在皇宫之中的窦依竹很是不安,睡梦中还是上次在宫中发生的事情。
“王妃别怕,奴婢不走。”悦伶赶紧上前去抓住窦依竹的手。
窦依竹睁开双眸看了一眼悦伶,伸手拉着她的手才安稳睡去。
悦伶静静的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窦依竹。
到了另一处宫苑的齐楠笙始终沉思着,他从未去关注过齐英稷在女人方面的消息。
这么多年来,齐英稷府中除了那个王妃之外别无任何女人,甚至一丝有关女人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过。
可窦依竹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没有婚配的男女有情多半是在暗地里,没有人传出来也是有的。
齐楠笙望向一旁端坐着的齐英稷,自从上午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齐英稷便不再言语,似乎是在强撑着等到年夜宴完成。
“笙王爷快看看这幅画,这可是苏先生耗费了几年心血才绘制出来赠给陛下的。”
齐楠笙抬眸便望见了一副雄伟壮观的江山图,大气磅礴,绵延不绝,确实是一副好画。
“嗯,此画确是好画,苏先生不愧为宫中最好的画师。”齐楠笙下意识的恭维了两句。
一群人站在画前看着,交口称赞,似乎这幅画就是一副毫无瑕疵的完美作品。
齐楠笙的唇角浮现一丝轻笑,这个宫中就是这样,只要一个比他们官职身份尊贵的人说了句好,便没有人会说不好。
这话确实是好,可却也少了几分大自然的灵动感。
齐英稷瞥见齐楠笙的轻笑顿时火大,桌下的手紧紧的攥拳。
他突然起身向齐楠笙走去,“三弟今日心情不错。”
齐楠笙仰眸望着齐英稷,四目相对,空气中霎时间便充满了不友好的气息。
“今日是大年夜,父王赐宴,天子与文武百官齐聚一堂,这样的大宴能来便是天大的福气,怎么会高兴呢。”齐楠笙剑眉微挑,声音沉沉。
“屋内燥热难安,二哥推你出去透透气。”齐英稷冷笑着推着齐楠笙向外走去。
齐楠笙面色冷静,站在廊外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三弟还记得吗?小时候二哥与你下了学堂便在这里戏耍。”齐英稷将推到楼梯旁向下望去。
齐楠笙抚着手上的扳指,墨眸淡漠无比。
“今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三弟有何感想。”齐英稷伏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齐楠笙。
齐楠笙剑眉微蹙,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二哥从小就饱读诗书,应该很是清楚,古往今来,从未听说过人说反击自保的人是错的。”
齐英稷的唇部微微抖动着,齐楠笙的话他怎么听不清楚,只是他有些气愤。
只差一步之遥,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让眼前的一切换个天地。
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被百官拥护着坐在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上,而,齐楠笙,此刻也许已经被抄家问斩。
“如果本王想,你会摔死在这里,而本王也不过就是因为被父王责怪心绪不宁犯了大错,没有任何人能比本王还有资格坐上王位,所以本王不会受到很重的责罚你懂吗?”
齐英稷狠辣辣的看着齐楠笙,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与他撕破脸了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