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眼前的一切,一个冷漠至极的男人,一个从未想过她的男人,如今竟然可以在她面前这个样子。
“父亲,你在朝中当这个官儿还真是委屈了。”
窦清宏听到窦依竹的话顿时一怔,随后便露出尴尬的笑。
“依女儿看,父亲这才华,就算是去戏班子那也得去宫中的戏班子,陛下见着父亲的这瞬间落泪的技艺,怕是要赏父亲个二品大官当当呢。”
窦清宏瞬间脸色乌黑,当女儿的嘲笑爹,嘲讽爹,这么多年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父亲知道姐姐如此心疼不已,这不立即就来了,姐姐怎么能对父亲这样说话呢。”
“是,是啊,你作为王妃,王府里的女眷,跑出去抛头露面也就算了,竟然这么不要命,你要是有点什么事儿,那让为父可怎么活啊。”
“可不是吗?父亲昨日里一夜都没睡呢。”
两人一唱一和,在窦依竹的面前演着亲情大戏。
窦依竹实在是忍无可忍,随手将书扔在一边,抬眸看着两人。
“你们两人这么演累不累啊?你们昨日一夜未睡怕不是因为我的伤吧?那些王八牛头才是让你们睡不着的原因所在吧?”
窦清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窦依柔紧紧的攥着手帕,心底的厌恶和恨意跃然于脸上。
“窦府的礼送来了本妃知道了,那些礼单本妃也看过了,你们要做戏给外面的那些人看,现在也够了,慢走不送。”
窦清宏气的差点要背过气去,头脑昏胀的她站都站不稳。
悦伶见状赶紧叫人拿来一张椅子又递上茶水,“老爷的心意王妃都看到了,王妃这伤需要静养,老爷和二小姐还是请回吧。”
窦清宏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闭,脑海里都是自己憋了好久的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窦府从前亏待你了,为父久在官场,后院儿的事儿的确没有那么上心,可你不管怎么说都是窦府的人呐,你送去那些东西是想要把为父气死吗?”
窦依竹看到窦清宏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不禁轻笑一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是啊,你送那些血赤糊拉的东西,都要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