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弯着腰站在一旁。
“从前王妃身体有恙不宜管家,现下王妃已痊愈,王府内除了前厅书房,一切事宜皆由王妃打点。”
话落几人不约而同的都抬起了眼眸望着齐楠笙,“王爷,那咱们府中的那些布庄田庄什么的,也是王妃打点吗?”
“本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齐楠笙抬起凤眸,眼睛里满是犀利的光。
几个管事儿的不敢再言语,纷纷说着任由王妃派遣。
窦依竹也愣在原地,就算是他知道她没被那个男人怎么样,可外面也在传她名节尽失啊,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相信她的?
“今日晚了,明日再将往日的账本拿来给王妃过目,下去吧。”齐楠笙说罢挥了挥手,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悦伶见状满眸含笑,她那受尽苦楚的小姐终于翻身了。
“平滟姐姐,王爷与王妃一日未见了,不如咱们先出去吧。”
平滟使劲儿攥着衣角,心底的不悦跃然于眼底,出去的脚步都带着些怒气。
窦依竹坐在齐楠笙的身边,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就因为我成为了你的女人?你不怕我把你的王府给搞砸了啊?”
齐楠笙伸手将发冠拿开,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开来,在黑夜里,竟增添了几分清冷。
“现下已经是最糟糕的境地了。”他转眸望着她沉声道。
窦依竹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齐楠笙并未真的相信她。
只是外界传闻颇多,他若是也嫌弃了这个女人,那他们便不会有任何好消息在这个城中流传,除非他们什么都不管,关起王府的门好好过下去,或许能有一线转机。
“好吧。”窦依竹无奈道。
反正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了,她也根本跑不了,那不如就这样下去算了。
“你昨日不是说派人去了那宅子吗?可有见到什么人?”窦依竹问着最关心的问题。
“本王的人到那里之时,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人去屋空,他要给王妃你办成亲礼,王妃没有看到是何人吗?”齐楠笙垂手拿起茶盏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目的明确。
窦依竹盘腿坐在榻上,“他一直戴着面具,昨日我也是把他灌醉了爬上房顶离开的,忘了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