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当然是很乐意的,她将唇膏扭开,轻轻地给崔芸薄薄涂了一层,嘴唇顿时就香香的,亮晶晶的,过了一会儿,而且还变了一点颜色。
人到中年,很多人的唇色都会变暗,逐渐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粉嫩,崔芸自然也一样。
她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跟涂蛤蜊油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嘴唇很香,呵气如兰,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块镜子照一照,于是兴冲冲地去了楼上照镜子。
没一会儿,崔芸下来了,脸都要笑开了花:“小禾,你这个礼物我真的是太喜欢了,谢谢你。”
然后又凑到还在看人参的沈老太太面前问:“妈,你看我这嘴好看吗?”
“哎哟,可太好看了,还香香的。”沈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认真给媳妇评价。
这边婆媳关系十分亲密,那边胡玉蛾又不高兴了,白眼都快翻出天际,就看不怪崔芸那个样子,妖里妖气的。
按理说,这个礼送到这里就算是很不错了,陈禾又从包里拿出了四瓶茅台酒。
她这个包简直就是个百宝箱,等拿出了酒以后,沈奶奶忍不住往她包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确是没有了,这才把惊讶的嘴闭上了。
沈老爷子一看这茅台,就开始咂嘴了。
这个年代的茅台酒还不贵,陈禾上次在供销社里看到了,就买了下来一直放在别墅里。
这个是不能糊弄的。
这些买酒的钱对于她来说没多少,但普通的种地的农民,是绝对不可能买得起这个的。
有些单位是发烟酒票的,陈禾的酒票是罗生华给她的,罗生华卖东西,可以弄到各种各样的票,这酒票被陈禾留了下来,花了些钱买了四瓶酒带到沈家来也有面子。
沈家就算是不看陈禾带过来的这些东西也觉得陈禾背了这些来沈家是吃了大力气的,何况这些东西也是价值不菲的。
沈奶奶当下就心疼了:“孩子,你这带了这么多东西,把你累坏了吧,你看你,咱们这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不用讲这些礼。”
陈禾道:“没事儿,沈奶奶,我力气大。”
说完她看向一旁的沈大伯道:“大伯,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所以就带了四瓶茅台,您跟三叔一人一瓶,剩下的就是沈爷爷跟沈大伯的怎么样?”
“他们喝什么酒!”沈爷爷放下手里的迎客松:“这酒你们都别要了,都给我,你们年轻人喝酒误事。”
沈奶奶骂道:“你个老不休,就知道喝酒,你这个年纪了还喝酒,还把小禾送给儿子们的酒都拿了,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沈爷爷没面子,嗤笑道:“你个老太婆你懂什么?”
画面一度很和谐,陈禾就没再说话了,她倒是无所谓的,反正男人嘛,随随便便一瓶酒就给打发了,她也算是够意思了,今天她才第一次到沈家来呢,就带了这些东西,她一点也不觉得丢了脸的。
相反,还挺有面子。
所以她不在乎这些酒的去向,她无所谓。
等一圈的礼送下来以后,桌上就只剩下了一支唇膏,跟崔芸是同色的。
胡玉蛾见状,以为那支唇膏是给自己留下的,她还在等着陈禾给她递到手上呢,结果陈禾迟迟没有说话,这让胡玉蛾有些恼火。
她是在乎这一点礼物的人吗?
只是别人都有礼物了,就她一个人没有,那岂不是显得很没面子?
这个陈禾还真是不会做人,不知道是故意把她忘了,还是没打算给她,她还是决定给陈禾一个眼色,让陈禾自己体会的,她清咳了两声。
结果,没人理会她。
胡玉蛾有些恼,又用力咳了两声,这会儿陈禾也注意到了,冲她道:“大伯母喝点水润润嗓子,嗓子不舒服吧。”
谁他妈让她关心自己的嗓子是不是不舒服啊,胡玉蛾一咬牙,就打算自己上手去拿桌上的那支唇膏,以便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