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香摆摆手,示意儿子不用担心:“没事,我就是摔了一跤,快帮我把自行车弄上来。”
两母子费劲地把自行车从沟里弄了出来,陈帆让陈桂香打着手电筒,自己推着自行车问走得很慢还一瘸一拐的陈桂香:“妈,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不小心摔的,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坏?”
前几天陈禾还没去招待所住下的时候,就一直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陈禾考不上,不是那块料。
这些话陈禾都没理会过,陈家人也都没放在心里,这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嘛。
刚才陈帆在手电筒的光下面看到了陈桂香的惨样,觉得陈桂香摔成这样,还是有蹊跷的,他也不傻,知道有些人不敢当着面搞鬼,也搞不到陈禾头上去,想从陈桂香这里下手也是有可能的。
陈桂香故作轻松:“妈没事,就是摔了一下而已,这两天就别生事了,等你大姐跟你大哥把高考考完了再说。”
陈帆一听就知道陈桂香摔倒里面是有猫腻的,顿时气氛道:“是谁?”
“别影响你大姐他们考试,妈知道是谁,等他们考试完了再跟他们算账。”陈桂香也很生气。
现在的陈桂香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包子形象了,她懂得反抗。
这几天是女儿跟儿子最重要的时刻,对方对她下手,肯定是不想让女儿和儿子考好,让他们担心,她得沉住气,不然要是闹大了,影响孩子们的考试心情,影响发挥。
只要考试一结束,她就去找对方算账。
陈帆气呼呼的,只能咬牙道:“太过分了,妈,你这脸上的伤大姐跟大哥也会看到啊,他们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陈桂香摇摇头:“没事,我明天就拿个围巾把脸包住,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不用担心,只要撑过明天等你姐他们考完试就不要紧了。”
不管陈帆怎么问,陈桂香就是没有说出那个害得她摔倒的人,问就是不要冲动。
陈帆也没办法,回了家,帮陈桂香打水洗了脸,又拿来药箱找到治外伤的药给陈桂香擦了一点。
这些还是先前沈远泽寄回来的,药品是很稀缺的东西,平常人要不是受了伤,在医院里都买不到药,这些药平时都用不到,今天拿出来还是新的。
陈桂香脸上擦了药,看起来有些可怖,陈帆越想越气,把药箱收拾好了以后冲陈桂香道:“妈,我出去一趟!”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陈桂香的话都没说完,陈帆就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农村里的孩子都是散养的,陈桂香追出去,连陈帆的人影都没看到了。
陈帆去了一趟知青点,找到了正打算躺到炕上的孟伟娟。
孟伟娟披着一件大棉袄,把陈帆揪进了知青点,关上大门问他:“怎么了?什么事?”
“娟姐,我妈被人害了,差点摔死,我担心明天我妈去县城的时候还会被人下手,能不能麻烦娟姐你明天跟我妈一起去一趟县城?”陈帆喘着气把陈桂香的事说了一下。
孟伟娟几乎没有犹豫:“好,你先回去吧,陈姨明天什么时候去县城?”
陈帆:“早上五点!”
孟伟娟:“...”
这个点几乎是最好睡的时候,孟伟娟就是小小地哀悼了一下自己的睡眠,就答应了陈帆。
虽然她觉得五点钟这个时间,那个害陈姨的人出现的可能性应该比较低,她还是没有拒绝。
高考最后一天早上五点钟,天还没亮,陈桂香一开门就看到了把手电筒的光往自己脸上打的孟伟娟。
陈桂香吓了一跳,孟伟娟赶紧关掉手电筒:“陈姨,我等你半天了,快走吧,我人都要冻僵了,我来骑车,你坐我后面。”
说着孟伟娟就接过了陈桂香手里的自行车,推了出去。
陈桂香有些懵,孟伟娟已经做好准备了:“快来啊,陈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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