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疼地看着女人冻得乌青的嘴唇问道。
杜母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坐到了高小琴两人对面：“高老师，你们突然来我家，是不是我家两个孩子在学校里调皮了？他们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性格顽劣不堪，你们不要顾及我们家里，该打的就打，该骂的就骂。”
高小琴简单介绍了一下陈禾给杜母认识，听说陈禾不是学校里的老师，而是学生家长，当下杜母就变得忐忑起来了：“是我两个儿子在学校里惹事了吧？”
“对，我跟二弟就是惹事了，妈，我在学校里抢同学的饭吃，还揍了同学呢，我的学习成绩也不好，老师对我失望极了，这陈大姐，就是我同学的大姐，我就是抢了她弟弟的饭吃了，她才会找到家里来的，妈，你别让我去学校读书了，老师都教不了我了。”
“我还是在家里多帮你干点活吧，要是家里的老太婆欺负你，我在你身边，还能帮你一把。”
杜礼兵张嘴就来：“我们家负担不起两个学生，不如我辍学回家，你要是想让我们读书，就让弟弟去读吧，弟弟回来还有教我。”
听到那个陈大姐的称呼，陈禾额头上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不行，大哥，你成绩比我好，我怎么能一个人去读书，把你丢在家里呢？还是我回来帮妈干活，你去读书。”杜礼映也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杜母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接着就是一个苍老的咒骂声：“哭哭哭，就知道哭，一个死丫头片子还有脸哭，当初你妈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克死了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丧门星！”
杜母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刚要让高小琴两人先坐一会儿，自己进去抱孩子，杜礼兵就冲进了房间里将孩子抱了出来，还跟那个老人骂了两句。
出来的时候，杜礼兵将孩子交给了杜母，杜母冲高小琴两人说了句抱歉：“孩子这是饿了，我得先去喂个奶。”
房间里面那个老太婆的声音还在骂，而且越骂越恶毒，陈禾也从这些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