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苹被气得都要吐血了,张凤这娘们儿真是来劲了是吧。
想死是吧,想死就不可能让她这么容易就给拉住了。
徐翠苹放开张凤,站到一旁说:“以死相逼是吧,行啊,你死吧,我看着你死,我今天就大发善心,你儿子我不带,不过你这棺材我还是会给你买一副的,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给你买。”
“让你儿子高高兴兴地,开开心心地把你送进土里好好埋起来,你死了倒也是个清静,看不见你儿子没了妈以后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你都被埋着了,就是不乐意,那也不能掀了棺材板跑出来为你儿子撑腰吧。”
张凤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是真的想死,她就是想逼徐翠苹接受徐光辉,可徐翠苹却是油盐不进。
张凤怨毒地看着徐翠苹,徐翠苹就当没看到,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来放到徐光辉那一堆衣服包裹上面:“你也别要死要活了,这五十块钱是我上班的时候攒的,我下乡插队也没收入。”
“以前我在家的时候,上了班工资也会交给你一些,多的没有,这就当是我为徐光辉做的一点事,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也别再想把徐光辉塞到我这里。”
“这五十块钱就算是买断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以后我没有你这后妈,也没有这个弟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徐翠苹转身就跟陈禾离开了这里,这回是真的离开了,不管张凤跟徐光辉怎么哭,徐翠苹连个眼神都没有。
倒是旁边有不少人在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徐翠苹不耐烦地骂了一句:“都很闲吗?别人家的热闹好看吗?”
看热闹的人不好意思地进了门,陈禾骑上自行车,徐翠苹一个助跑上了车,两人飞快离开了这个巷子。
徐翠苹心情还是沉重,拉着陈禾去国营饭店吃了一口,正好碰到了送沈远泽过来吃口饭的路子昂。
路子昂见徐翠苹不怎么高兴,想说两个笑话活跃一下,也被徐翠苹给堵了回去。
路子昂只好求助陈禾:“这是怎么了?”
陈禾拍拍路子昂的肩膀,高深莫测地表情,却是一句解释都没有,急得路子昂跟个什么似的。
被张凤这样一闹,徐翠苹几天都心情不好,回了村的路子昂也听七大姑八大姨,三姑六婆给说了徐翠苹那天去城里之前在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明白了。
路子昂本来想去县城里打听打听张凤的事,好为徐翠苹好好出口恶气,没曾想,路子昂带回了一个消息:“我听说张凤带着徐光辉去了市里,嫁给了一个科长!”
“科长?”陈禾十分意外:“不会是先前张凤让翠苹嫁的那个科长吧!”
“你猜得没错,关厂长出事以后,原本那个科长也受到了一点影响,不过被他给压下了,现在也算是在单位里很低调了,那封举报信竟然没有搞垮他,看来后台还是挺大的。”路子昂小声道。
陈禾看了一眼正在做枕头的徐翠苹:“别告诉她了,她要是知道,肯定心里又烦。”
想想也是,本来张凤是想让徐翠苹嫁给那个可以做徐翠苹爹的科长,徐翠苹当然是不愿意,这下好了,徐翠苹一语成谶,当时徐翠苹让张凤自己嫁过去,原以为张凤是个清高的呢,会为了她爸给守着,结果这才没多久,就带着儿子嫁了过去。
路子昂也知道,自然不会跟徐翠苹多说,可徐翠苹却是耳尖得很:“你们别瞒着我了,我爸现在还被关着,她要能找个好人嫁了,那也是她的本事,我没什么资格去说她。”
“我也不觉得恶心了,这也没什么恶心的,本来她就是这样的人。”
路子昂见状,拿出最近的成绩给徐翠苹看:“你看啊,翠苹,你这做的枕头我找到了路子,那些当官的,哪个身体没点问题?这枕头可是好卖得很啊。”
“别人都不敢去走当官的这条路,我就不一样,我偏要去走,这枕头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