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日子过得比住牛棚的人还差，他们不想承认张德芬。
陈禾看着警察叫了几遍人没有人出来给张德芬收尸，于是几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一人拉了张德芬一条胳膊，死狗一样拖着丢在了卡车上，准备拉去火化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没什么忌讳，并没有觉得血把车子弄脏了，反而是很轻描淡写地又赶了万金城三人上去。
看来万金城三人虽然牌子上挂的是杀人犯，但还不至于会被枪毙。
想来也是，关英不过是把人撞伤了而已，并没有把人撞死，人是自己跳了医院天台的，不可能把李奶奶母子的死都算到她的头上。
但这也算是间接杀人，怕是要被关几年，这样关几年出来也还是会背着杀人犯的牌子过一生。
这一生怕是毁了，短短几天，关英好像就瘦了不少，看来在里面受了不少苦。
看完了热闹，陈禾拉着徐翠苹去了公安那里，找到黄警官打算问一问万金城的事。
并不是她关心万金城，而是她觉得万金城的罪还能再重一些。
这一问才知道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这事还得从刘栋说起，刘栋跟刘爱莲是远房亲戚，之前在刘家村娶了个媳妇儿，媳妇儿也姓刘，农村人娶媳妇没那么多讲究，刘栋媳妇是刘栋没出五服的妹妹。
两人婚后很快就生了个孩子，但孩子因为是近亲结婚，所以体弱多病，常年有一半时间是要躺在床上度过的。
在农村里，要是生了个病秧子，那可是天大的事，不仅不能干活，还得看病。
本来就穷，这一看病就更穷了。
刘栋本想听家里的话，把孩子丢进水里溺死，但媳妇却是坚决不同意，她抱着孩子把刘栋防得很紧：“要是孩子死了，我就去报公安，说你是杀人犯。”
刘栋也没办法，媳妇就跟疯了似的，家里再怎么打骂都无济于事。
就这样过了两年，孩子长大了一些，也许是女人养得还不错，身体竟然慢慢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