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陈禾家里是怎么种的,能把菜种得这么好,牛婶心里高兴着呢。
给陈禾当一次两次的挡箭牌根本没什么。
这年头,别说吃肉了,要是有口青菜吃,那就很满足了。
牛婶不知道,这些菜本来就不是陈禾在后院里种的,搬到这个屋里来以后,陈禾将后面的院子整了一下,种了点菜,当时还是沈远泽帮忙翻的地呢。
这些菜在最近强烈的雨季下,自然是长得不是很好了,陈禾给牛婶的这些菜都是别墅那块地里长出来的。
反正一家人也吃不完,拿来送人也不是不行。
先前丢在地里的那株山参也长得不错,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成熟过了头,都有结籽的迹象了。
陈禾看着心里欢喜,要是结了籽,以后那她可就是有源源不断的山参了。
到时候就算她什么都不做,等开放以后,拿几株山参去卖掉,也能攒下第一桶金。
打发走了牛婶,陈禾去找了村长一趟,让村长在广播里点名批评了高小琴。
高小琴心里苦,她明明东西都没送出去呢,就被村里批评了,这回是批评,下回要是再去给陈禾送礼,恐怕就不是批评那么简单了。
她把陈禾恨得要命,却是拿陈禾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的送礼的知青村长在广播里一个字也没提,村长就专提她一个人,高小琴差点把手里一块布都给扯坏了。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给所有人都敲了个警钟,以后别拿着东西上门找陈禾了,陈禾不管这事。
养蚕合作社来的领导对于村长这种办事态度十分满意,他是组织上安排下来的,下面的人办事不用他操心,他何乐而不为呢。
两天以后,天竟然奇迹般地放晴了,合作社那边开始招人养蚕了。
因为第一批蚕还只是试养,自然不会招很多人了,陈桂香有一点养蚕的知识,但是也不多,不过总比其他人什么都不懂要强上不少。
于是陈桂香一边跟着专家学怎么养蚕,一边还得带动其他人一起养。
一时间,陈桂香就忙了起来,一忙起来就没空想东想西的,陈禾也觉得欣慰了不少。
因为陈年旧事被挖了出来,陈桂香总是魂不守舍,听徐翠苹说半夜还会偷偷掉眼泪,陈禾担心陈桂香的身体受不了,可也是无济于事。
现在看到陈桂香积极地开始搞自己的小事业,陈禾也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陈桂香在合作社里相当于是一个小小的领导,不仅要干活,还要带着其他人一起,指导养蚕人。
所以陈桂香的工分算得要比普通养蚕工人要高一些,再加上陈明在地里拿个十工分,就算是陈禾跟另外两个弟弟不干活,一个工分也不拿,家里到分粮食的时候也是可以解决温饱的。
但也仅限于是七分饱的样子,这也足够了,村里很多家庭家里都拿满工分的,也只能让家里人吃个八分饱。
而且这还没算采桑叶的工分呢,虽然不多,但也可以补贴一点的。
陈禾也不是要这七分饱,她要的不过是这七分饱当个挡箭牌,以后她们家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了,别人也不至于会说什么。
农村里有句老话叫破罐子经熬。
自陈禾把唐老太送到医院里了以后,唐老太被四个护工轮流照顾得还不错,精神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最明显的就是身上的疮好了,因为两个小时翻一次身,身上也是干爽的。
身上干净了,那些异味自然小了很多,护工们生怕陈禾会解雇她们,所以干活都很卖力。
这个年头的人做事都比较实在,不知道偷奸耍滑,她们都希望唐老太能活得久一些,这样她们赚钱也能多赚一点。
就是她们发现了,陈禾每去看老太太一次,老太太就激动一次,也不知道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看起来很怪,问了医生,医生检查过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