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禾下工回来,就看到张德芬在门口破口大骂,大意就是唐禾六亲不认,把自己亲堂弟给弄到局子里去了。
旁边站了一群看热闹的爱八卦的农村妇女,听得津津有味。
唐禾在一旁听了许久,直到张德芬都讲得口干舌燥了,嘴里来回都那几句话以后,她终于施施然走了过去:“二婶,这派出所是我开的啊?我说要把唐沛柱关起来就能关起来吗?”
“这么大一顶高帽子给压下来,我可受不住啊!”
“再说了,唐沛柱他现在被公安抓到派出所拘留了,你是不是觉得得闹得全世界都要知道啊,你这儿子给你丢了这么大脸,挺得意的吧!”
几句话就将张德芬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了。
“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害了我女儿不够,还要害我儿子,你心怎么这么狠啊!”
张德芬被唐禾一打岔老脸上挂不住,再加上周围看热闹的人,有的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有的跟别人咬耳朵。
她总觉得她好像被戳中了痛处,如果态度不强硬一点儿,唐禾怕是要翻了天了。
唐禾叹气:“二婶,你开口闭口是我害的你女儿,你儿子,这我可不服了,当初唐梅跟万金城在一起,那受害人好像是我吧。”
“我选择不说出来,直接跟万金城退婚,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可那也不是我让唐梅跟万金城钻草垛子,然后被别人发现的。”
“至于唐沛柱吧,要不你说说,我是怎么害他的?唉,说来也真是的,我怎么就不害别人,专门逮着你们家害呢?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再说了!我这一天天的,从老宅那边分家以后,就天天想着多赚点工分,年底的时候多分点粮食,不至于饿肚子。”
“我哪来这么个闲心天天害这个害那个啊,二婶,你不会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张德芬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禾这样牙尖嘴利了。
就连周围看戏的人也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张德芬得理不饶人。
牛婶第一个站出来:“张德芬,我看你就是闲的吧,天天干活的时候就知道偷懒,又逮着唐禾丫头不放,你好歹也被人家叫一声二婶,怎么一点长辈的自觉都没有啊!”
之前牛婶在草垛子里捡了一个鸡蛋,又被她撞见唐梅跟万金城见不得人的事,牛婶觉得八卦嘴捡鸡蛋一样爽。
哪怕是后面再没了鸡蛋,牛婶也没怀疑什么,反而跟唐禾成了好朋友,再说了,唐禾还给她一把糖呢,那把糖可够她家狗子吃好久了。
所以,见张德芬来欺负唐禾,牛婶第一个站出来帮着唐禾说话。
唐禾感激地看了一眼牛婶,把牛婶给感动地,朝她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你别怕,牛婶会保护你的。
“二婶,你说我害了柱子,那你说说柱子进派出所的经过。”唐禾微微一笑:“既然二婶认定是我,那就是怀疑公安那边搞错了,要不这样吧,你说一说,然后我再说一说,将事件事情都捋一捋,有出入的地方,我们再报公安,让公安同志过来说怎么样?”
唐禾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德芬的脸跟变脸似地,从五彩斑斓变成纯黑色,张德芬气得胸脯直喘气。
这死丫头,专门跟她做对,她怎么敢再报公安,今天进了一次派出所差点没把她吓死,那里面的公安同志各个都是板着个脸,没有犯事都能给她整出点事来。
听说她是来看柱子的,还将她盘问了许久。
“她二婶,你一二再再二三地欺负我家阿禾,是觉得我们家里没人了吗?”不知什么时候陈桂香也回来了,她忍了许久才没将手里的锄头盖到张德芬头上。
说话间唐明三兄弟也扒开人群进来挡在了唐禾前面。
牛婶又说话了:“张德芬,你别欺负唐禾丫头家里没个男人,等这三个小子长大了,就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