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陈桂香还真是深藏不露,把钱藏得好好的。
任谁看了都说是唐家亏待了她,天天摆出一副受人欺负的样子给谁看呢。
好啊!
现在所有人都被陈桂香这贱人给骗了,现在一分家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吧。
唐老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桂香,越看越生气,这贱人锄个草屁股撅这么高干嘛?
不知道想勾引哪个野男人呢。
先前老大要娶陈桂香的时候,唐老太就不同意,长得一看就不像是干活的料。
果然不出所料吧,娶回来就跟个宝一样给供着,都是给惯的。
以为分了家她老婆子就管不了吗?
陈桂香生是唐家人,死是唐家的鬼,拿着她儿子的那些钱想去贴补别的男人,首先得问问她这个当婆婆的同不同意。
越想越生气,唐老太连手里的锄头都想丢了。
唐禾去喊陈桂香和唐明回来吃饭的时候,看到唐老太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们一家给吃了一样。
唐禾无所谓,看就看吧,又不会真的吃了他们,有这闲心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还不如去想想柱子的事呢。
估计现在柱子的事还没传回来吧。
沈远泽说柱子涉嫌拐卖妇女罪,投机倒把罪,没有个三年五载是出不来了。
也就是今天唐禾才知道,原来柱子经常在县城游手好闲,敢情不是为了工作,而是疯狂地在法律边缘试探啊。
今天要不是她有个空间在,也许她就回不来了。
前世三个弟弟的意外惨死,少不得柱子的杰作,重生回来,唐禾还没有找到机会找柱子报仇,没想到他就自己撞上来了。
不过,三五年对于唐禾来说,还是觉得少了点,等他放出来,国家刚刚开放,到时候肯定又会想办法害人。
这颗毒瘤她一定不能留着当定时炸弹,得想办法给解决了,最好是一劳永逸。
这天夜里,眼看都已经到深夜了,柱子还没有回来,张德芬有些急,捣了捣唐老二的胳膊:“这么晚了,柱子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唐老二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能出什么事?我看你才有事,神经病,三更半夜地不睡觉。”
张德芬恨不得把自家男人揍一顿,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了。
一直等到后半夜,柱子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张德芬越想越心慌,又捣了捣唐老二的胳膊。
这回唐老二连句话都懒得说,哪怕是被推搡醒了,也还是装睡跟个死猪似的,鼾声如雷。
张德芬气急,但也拿唐老二没办法,想来想去也只有去找唐老太了。
“娘,娘!这都后半夜了,柱子都还没有回来。”张德芬也不想在半夜搅了唐老太的清梦。
可她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整个唐家,要说除了她跟唐老二以外,对柱子最好的人就是唐老太了。
唐老太梦中正磨牙磨得欢,被张德芬一嗓子给嚎醒了,顿时火冒三丈:“瘪犊子玩意儿,三更半夜的嚎丧呢,老娘要是不打你一顿你都不知道你骨头几两重!”
顾不得害怕,张德芬声音带了哭腔:“娘,我刚梦到柱子满脸是血,都这个时间了,他还没有回来,连个信都没有,我实在是担心。”
唐老太这回听清楚了,半睡不醒的状态给吓了个清醒,打开门冲着张德芬狂喷口水:“你说啥?”
“柱子早上就去了县城里,说是想给纺织厂的领导走走关系,平时都是最多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可是今天这都后半夜了,连一点音信都没有,他这是能去哪呢?”
张德芬就跟无头苍蝇,越说越心惊:“我刚才还梦到柱子了,他浑身都是伤,让我救他。”
“瞎说什么呢,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旧社会的那一套帽子压下来,全家人都得跟着你遭殃!”唐老太目光如炬,恨不得撕烂张德芬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