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行几步,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映入眼帘。秦明阳自是略过了男的。朝妹妹看去。
今日的秦明月穿了一袭白色裙子,头戴木簪,肩垂流苏,少女的身段被贴身的裙子修饰得玲珑有致,柳腰翘臀,已有几分她母亲那般的动人模样。
难得地,她脸上还抹了淡淡的胭脂,底子本来就好,这会便更明艳动人了。
看着妹妹精心打扮过的样子,秦明阳没来由鼻子一酸,前行的步子也跟着一滞。
不等他开口,两人已意识到他的存在,一起转过头来。
“明阳哥?”司徒言出声道。
秦明月淡淡看了眼,没说话,但抿了抿小嘴。
“听说你们俩在这,我就寻思过来看看。你有多久没进宫了,怎么想起要来宫里了?”秦明阳笑道。
“在父亲的要求下,不得不整日研习,今日才托我娘亲的福,借口出来,想起许久没与月儿见了,就来了。明阳哥,你近来可好?”
司徒言笑道,头顶用白色布匹绑着的圆筒发髻绷得很紧。
“还是老样子。”
“明阳哥,可能说出来有些不妥,但我觉得还是要说,你没必要气馁,炼武之道并非没有前途,我也托了我府中之人去寻药材,也许哪一天就能助你通脉。”
司徒言娓娓道来,说着还看了身旁的秦明月一眼。
“你有心了,但我什么情况,我清楚,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也认了。”
司徒言察觉气氛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便道,“明阳哥,你待会没事吧?不如与我和月儿一起走走?”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自己也说了,我如今只能炼武,若炼武还不勤奋,那日后恐怕我就只能仰望你了。”秦明阳道。
“呃…………那好吧。”
“嗯,”闻言,秦明阳点点头,然而转身未走两步,秦明月又说,“等下。”
“怎么了?”停下的秦明阳和司徒言纷纷看向秦明月。
“哥,上次和你说的那事,还没讨论完呢,这几日你都不见人,今天让我找着了,可不能再给你跑了。”
“什么事?”秦明阳有些愕然。
秦明月走到秦明阳身旁,很自然地就挽起兄长胳膊,“你可真健忘,”又转而对一脸迷惑的司徒言道,“小言,那今天就不能陪你了,实在是我与哥的事太急,不得不马上说,你待会就自己在这逛逛吧,不过今天花园里挺热闹的,那些其他名家子弟,应该会很乐意陪你的。”
说完,不等司徒言回话,就拉着秦明阳快步走开了。
刚过一个拐角,秦明阳回头看已不见司徒言,正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却被妹妹一个冷眼瞪了回去。他只好噤声,只是心中却莫名一甜。
外面,一众人正等着里面会发生什么,未几,果然秦明阳带着秦明月一起出来,众人很是生气,到底还是让这个不长眼的皇子把好事给搅黄了。
秦明阳无视一干能将他杀死千万次的眼神,嗅着身旁少女的清香,任其牵着越走越远了。
直到到了人迹罕至的宫中偏道,秦明月才将兄长的手臂放下,接着她立即就摘下了发髻中的木簪,然后是肩上的流苏,甚至直接动用真气吹散了脸上所有的脂粉。
秦明阳愕然,忙问妹妹这是怎么了。
“父皇非要我盛装打扮,免得冷落了司徒言,可谁有闲心伺候他啊?”高冷少女罕见地露出傲娇模样,“这些东西穿戴在身可真是烦死了!”
“可不能丢,既然这些是父皇命你穿戴的,你要脱了,那让父皇知道该怎么办?”秦明阳作势要捡。
“站住!”少女将兄长呵住,“你敢捡一个试试?”
“月儿,我这是为你着想。”秦明阳坚持。
“戴这些东西很烦的。”
“那我先替你收着吧。”秦明阳开始捡。
“垃圾罢了,丢掉就是,留着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