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折回了邻城半山冬园,赤兔仍不在,鹦鹉也未飞回来,院里的雪人还在。
他将和文瑾的合像自卧寝取下,小心收好,他回了皇宫,去中宫也找了文瑾,最后他去了二人相识的冷宫,坐在了那个廊底,他从袖底拿出文瑾的留书,又拿出那‘第二枚护身符’,细细的看。
“瑾,你在哪里...朕到处都找不到你,女孩子一人在外危险,你回来,我不再纠缠你了...”
傅景桁在冷宫廊底坐了许久,他的心如空了,习惯了每日有文瑾相伴,这时整颗心如被掏空了,但他有长林需要照顾,有老母亲需要孝敬,还有龙椅需要镇守,他不能消沉,因为文说她不会回来了,他死活她都不再在意。
他抬起头,望着空空的前方,那是文瑾初遇他时立着的位置,他仿佛看见她甜美的对他笑,叫他小哥哥,仍如她还在身边时那样,和她说:“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冬园,我不再打扰你,但我们在一座城里好不好...”
沈子书和老莫见他背影孤寂,便陪着他,他却说:“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老莫和子书便退去廊下,子书说:“怎生嫂嫂突然走了,当真是和蒋私奔了吗?”
老莫思索片刻,“我看不大像吧。爷从没这么发疯了一般找过谁,犄角旮旯被他自己翻遍了,我着实怕他龙体承受不住。眼下朝堂政局混乱,他若是倒下了,后果不堪设想。”
傅景桁坐在冷宫廊底就起不来了。如瘫了。
苏文瑾,苏文瑾,苏文瑾...
他心里在重复着她的名讳。
瑾说:活下去,长林交给你了。
傅景桁扶着宫柱站起来了。
瑾说:活下去,长林交给你了。
傅景桁离开了那个他每次难过都会来的冷宫廊底,将龙靴迈了出去。
傅景桁行走间细细端详文瑾送他的第二枚护身符,出征去漓山前那枚护身符不是孟婉送的吗,如何瑾儿说是她送的呢,莫非孟婉从中作梗,截取了这护身符争夺皇宠?念及此处,傅景桁眼底划过冷意。
傅景桁在冷宫坐到清晨卯时,因为还有朝政,他便将心伤压在心底,起身回了中宫看了看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