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落下的反叛的烙印吗?下臣没看错吧,我广黎国皇后娘娘,在阻拦下臣惩治叛国贼人吗?她说什么?不要射瞎贼寇的双目?简直匪夷所思!留着贼寇双目看她倾国倾城、容貌无双吗?后面这句他该死倒像是被君上恫吓的了!”
刘迎福亦道:“君上力压六十道弹劾圣旨,保她为后,与群臣不睦。结果她和她老兄卿卿我我,实为不洁,有辱您的龙威!君上仍要以一己之力与群臣相悖,冷落孟婉,而保文姓女子为后吗?还舍不得除掉她么!若是继续一味保全她,只怕叫众臣寒心。”
傅景桁面色阴霾,警告道:“吴信,刘迎福。适可而止。时刻记住,咱们怎么有今天的。”
吴信、刘迎福肩头一缩,低下头去,但心底对皇后十二万分不满了,曾经皇后对朝廷的旧恩,被此时爆发出来的叛乱冲淡了。
御林军的箭矢瞄准蒋怀州,蓄势待发。
蒋怀州将匕首自手腕挥落,倏地射向刘迎福肩头,那边忙躲开,肩膀被射出一道伤痕。
蒋说:“嘴巴放尊重点。你娘不洁生下的你。攻漓山没见你这么嚣张。干不掉我,拿我妹出气?”
刘迎福怒目而视,“叛贼!倭寇!”
文瑾承压。
“够了。都别争执了!”傅景桁轻轻一声,大家都安静了。
吴信沉声道:“君上,请您示下,下臣是否放箭,穿过罪后的身体,射向蒋怀州,给他先来点教训!以告慰我深埋漓山脚下的数千将士的亡魂。”
蒋怀州摊手,“悉听尊便。”
文瑾的心扑扑通通乱跳,她说:“吴将军,现在不是杀而后快的时机...不如留贼人利用...以解我方之难...”
“朝廷大事,后庭女子也可以说话吗?”吴信不解地故意问刘迎福,“孟贵妃会这样参与前殿之事吗?”
刘迎福说:“后宫不得参政。不能说话。孟贵妃自然守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文瑾就把嘴巴闭上了,她不能再参与此事分毫,否则自己、薛家、玉甄、宝银、乃至苏家都会被波及,她的心窝子快疼穿了,她不能再参与半分了。
“罪后?”傅景桁挑眉。
吴信一怔,“是。”
“谁给她定的罪,定的什么罪?是大理寺定的,还是朕定的罪?”傅景桁轻问,“罪名是?”
吴信额心出了汗,“这...”
蒋怀州摊手,“大理寺我都不管了。我与她定什么罪。吴信你给皇后定的罪吧?你莫非也想效仿我,造反登基,窃取半壁江山?”
吴信满头大汗,“佞贼,休要胡言!”
大家都看不懂了,皇帝和叛党头目一块修理朝臣。这这这...空前绝后的情景。
傅景桁看了看文瑾低垂着眉眼的样子,又看了看她颈项间她哥的痕迹,她若是被强迫,他不会生气甚至会怜惜她安慰她,他气在她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不该却心软没有推开她的亲属,他不是心疼她,只是在还她曾经的恩情,
他对吴、刘二人说道:“你们两个聋了?她刚才对蒋怀州劝降,你们没听见?她让蒋怀州戴罪立功,迷途知返,为民做主,你们没听见吗?什么罪后?放什么阙词?不是苏文瑾为诱饵,你有机会拿住体弱的蒋卿朝他射箭矢?凭你什么,凭你攻漓山数月攻之不下,叫朕死了几千兵?”
蒋怀州听见体弱二字,知悉君上字里行间恶心他,牵了牵唇。
吴信愤怒不已,“君上在亲眼看见她投入贼寇怀抱的当下,仍要保她?!”
“你瞎吗?没瞧见她是被蒋怀州强迫的?皇后被贼人胁迫,挑拨咱们君臣及国母关系。你莫上当,别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