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服侍漱口口,对文瑾道:“你送朕一下。送到金銮殿门口。”
“你自己去吧你。”文瑾与他和好之后,说话也只道是每日的家常,“我去国子监也快迟到了。”
傅景桁被拒绝也没有作恼,反而笑笑地说:“那朕送你去国子监。”
“不用啊!我自己有马车,不用折腾了。”文瑾非常理智地说着,她实际不如他那么爱缠人。
“那你送朕到家门口。有话问。”
“那你问啊。”
“不方便在这问。”
阿嬷啃着玉米,终于听不下去了,这是皇帝嫌自己多余,老太太把眼睛落到文瑾身上,“你送他到门口吧。太聒噪了。老身也不想听你们的小秘密。”
“好...”文瑾于是将喂饭小勺子交给赵姐儿,眼尾里睇见皇帝先将龙靴迈出屋去了,她也举步跟出去,在雕玉廊底,傅景桁与她对面各自立在一边,他静静地把她细端详。
文瑾被看得不自在,轻声问他:“怎么了你?一大早严刑逼问得厉害。”
“你爱我吗。你从没说过你爱我。”傅景桁认真地问她,“昨晚上那般好的时候也没说。”
“我说过两回。”文瑾说。
“头一回你流产。二回你奶奶病危。那种情况,算吗?”傅将薄唇抿作一条细线,“你爱我吗。”
文瑾如哑了,盯着傅景桁许久,居然说不出话来,无疑是爱的,但是不敢说,好像说出来自己就连最后一点自我也没有了,她幽幽吐口气,“孩子都有了...”
“你爱我吗。”傅景桁语气咄咄。
文瑾把手绞着衣袖,“怎么了你。天天爱不爱挂嘴上的。”
“你爱过我吗。”傅景桁加了一个过字,“你不挂嘴上,你心里说过吗?”
文瑾踮脚亲了亲他下颌,“去早朝吧。”
“所以,你这次回家,是因为我病重,险些死在故居,你可怜我才回来?”傅景桁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语气中颇有些失落。
“晚上见过我阿娘,再说,好不好。”文瑾让步了,过去二年很多不美好的回忆,她不能毫无负担地说爱字。
傅景桁过往没有这种急于得到名分的感觉,但是现在居然特别想听到文瑾说爱他,在好着的情况下说爱他,并让她家人都知道他是她丈夫,他摸了摸文瑾的发顶,沉声道:“朕叫老莫准备礼物,酉时朕回中宫,换了衣衫就接你回薛府。”
“好。”文瑾点头。
傅景桁离了中宫迈入御书房,他的下属明显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人也神清气爽。
子书与他笑道:“与嫂嫂和好了?您少见地带着笑脸来书房。咱们都不习惯了。”
傅景桁轻笑:“朕在观察期。”
便在此时,兵部吴信在外面禀报,“臣有急情禀报。”
“进来说话。”傅景桁随手打开了国子监那边太傅的日程安排表,发现居然比他还忙,除了午休时间一点空当也没有,他有些不满,他实际还是怀念过去文瑾在闺中等待他宠幸的日子,不过他不会勉强她,还是尊重并支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兵部吴信进来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君上,昔日摄政王文广,于今日一早在漓山之巅,登基为王,定国号真广黎,自封大王。”
傅景桁闻言,脸色大变,“登基?国号真广黎。他若为大王,朕是什么?!该死的贼寇!”
“君上,漓山易受难攻,臣的兵马被文王自山中腰推下的巨石砸伤三千,死伤数百逾千。漓山那边一带,已被文广占领了二三十城郭。不突破漓山之屏障,文广之势不异于死灰复燃,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