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傲骨气的牙根作痛,“什么嘛!没有礼貌,别人说话她都不回答的!”
端木馥转眼看见了蒋怀州亦在不远处,必然也看见了君上与文瑾自盥洗室出来之事,便走近了低声道:“曾经你与我私下见过,似乎我们曾约定,各自管好自己的人,不去纠缠对方的人!为什么纵容你的女人来勾引我的夫婿!”
蒋怀州与端木馥保持着有礼的距离,“如若君上不来纠缠瑾儿。我的瑾儿,是不会去招惹君上的。我管好了我的人。你似乎,管不住你的人。”
“你!”端木馥竟有口难言,“君上才不会纠缠她!”
“那样最好。”蒋怀州便不再与端木馥多言,径直随着文瑾去了。
端木馥心里委屈,便直上寒山,楚楚可怜的跪在母后皇太后的门外,只跪着却不说话。
母后皇太后把人扶起来,“馥儿,你怀着身孕不好多跪。瞧你面色似有大忧,发生何事?”
“母后皇太后,馥儿担忧君上…担忧君上…”
“担忧桁儿?桁儿怎么了?你慢慢说,把话说完整?”
“今儿,文瑾姐姐失言与君上于国子监相会了,好似她家里内斗,弟弟被她继母诬陷。她当街辱骂主母是娼妇,还踹主母心窝子,更不顾大局踹了国子监,损害大家利益阻拦圣考。搞得天下大乱!然后…然后…”说着便停了下来不肯再说,拿眼睛望着母后皇太后。
“哀家一直以为瑾儿知书达礼,知道进退的,如何如此胡闹?!她踹了太学考堂,还当众骂她继母是…娼妇?”夏苒霜扶额,“然后怎样,这还不是全部,居然还有?”
“然后君上非但没有惩罚她,借机削弱文广,反而还帮着文瑾出头,处罚了娄老将军满门,让娄老将军还有薛相,娄太后当众给文瑾的弟弟,一个八岁小孩儿,当众道歉!君上的班子里老臣都非常不满在集体规劝君上!怎么办呀母后皇太后,君上…君上他会不会坐不稳了!”端木馥担忧极了。
“娄太后给人道歉便不必说了。她本来品性不好。桁儿发办她应该。”夏苒霜凝思,“如何糊涂到和信臣内讧!他真是不要前途了!若是文贼见他内里内讧,借机逼宫…如何得了!”
“文瑾趁势,替其义父将南宫玦拉拢了过去!君上错失了外援!君上陷入了危机!文瑾姐姐她…她竟不顾念旧情,是在报复您和君上么……”端木馥单纯的问着。
夏苒霜面色不悦,捻着佛珠,许久道:“哀家,是时候下寒山回宫了!哀家不在桁儿身边,他缺乏关心与照顾,这才让有些女孩儿用二句好话哄的团团转了!”
***
返回蒋府路上,刘嫂一径儿感慨,“哎哟,最近快过年了,拐卖小孩儿的牙子贼多!今日有两名男子十分垂涎四斤呐,吓得我在马车不敢下去透气!”
文瑾寻思那两名可疑男子不会是君上和老莫吧,“下回出门安排保镖…本想国子监门口安全有保障的。”
蒋怀州没说话,带文瑾回家用了老母亲煲的文火鸡汤。
文瑾用鸡汤的时候心不在焉,蒋母与她聊天,她几次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蒋母担心自己失言惹了儿子的心肝宝贝,便没有太多话了,却静静将蒋家只传儿媳的家传玉镯戴在了文瑾的手上,“好瑾儿,这个玉镯我戴了二十多年,现下给你了。”
“唔…伯母使不得,太贵重了。”文瑾推拒。
蒋怀州柔声道:“去了一回盥洗室,便后悔跟我了么?”
“不是…”文瑾猛地一震,感受到压力,终于失手把汤碗也弄撒,把手也给烫红了,丝毫不觉得疼痛,却也不便再说自己不要这个镯子。
蒋母细心道:“你们成亲的婚房,我也叫人打点好了,你有时间看下满意不,不满意我叫人改。成亲便成在老宅,婚后你们二人出去住,小两口甜蜜也可以。”
文瑾牵唇笑着说,“嗯,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