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王爷言重了,奴婢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像是听不到朱至澍的训斥一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魏忠贤神色依旧如常,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不咸不淡的说道,但眼眸深处却是有一抹杀意转身即逝。
离京之前,天子交代的清清楚楚,若是蜀王朱至澍"知趣",便可饶其一命;若是其依旧沉迷不悟,便以雷霆手段将其拿下。
大明立国两百余年,这些如蛀虫一般在蚕食大明国本的"宗室藩王"其实没有太多存在的价值了。
见得魏忠贤笃定的神情,面色惨白的蜀王朱至澍不由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口中干涩异常。
若是昔日前来传旨的,仅仅是没有经过内阁"披红"的中旨,他还可以找些牵强的理由搪塞过去,但昔日那圣旨他瞧的清清楚楚,乃是经由内阁亲自披红的圣旨。
若是严格论起来,他将其视为不见的行为,还真的算是"抗旨",更别提圣旨的内容乃是令其先行垫付大军开支,更是将事情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朱至澍越想越是害怕,只觉得好似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前段时间就藩于大同的代王府仅仅是与通敌的"范家"扯上了些许关系,便被心狠手辣的崇祯皇帝废黜其王位,贬为庶人。
"兴许是昔日王爷身体抱恙,府中不懂事的下人自作主张,对于天子的旨意瞒而不报?"
就在朱至澍心乱如麻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其耳畔旁响起。
"对对对,本王是被下人所蒙骗,没有抗旨不尊的意思。"
像是即将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个浮木一般,朱至澍骤然于眼眸深处涌现了一抹光彩,迫不及待的说道。
"如此,王爷便是仅仅是失察的罪名了。"
"上书请罪,降为郡王,罚没白银一百万两及成都府周边两万亩土地,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微微一笑过后,魏忠贤便是将天子提前交代的"底线"托之于口,如若不是天子登基时日尚短,于宗室中的"地位"尚有些浅薄,惩罚绝不会如此之轻。
"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