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母幽幽的叹气,手中的帕子绞作一团,十分揪心。
“夫人,我老早就说过。你们太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了,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生活富足,一家人和睦。
咱们家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偏偏你和墨儿要去争什么才女之名。
上次得罪了知州小姐的事情你们不记得了吗?咱们是民,人家是官,你们跟他们斗什么?”
上次春朝节,金鳞城举办了游园会,邀请各家小姐参加。
君母费劲了心思,拿到了一个名额送君墨儿进去。
君墨儿进去之后,参加了小姐们举办的作诗会。
作诗会不过是小姐们闹着玩的,就是为了开心,故而每次举办只是为了互相说几句好听的话,以此来拉近大家的关系。
知州小姐文墨不佳,勉强做了一首,大家围拢过来,皆是溢美之词。
偏偏君墨儿不同寻常,柔弱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不应该用这个敲字,应该用叩字更好。”
她原是进来之时受了些冷落,见众人阿谀奉承又有些不不痛快。
那些小姐们虚伪嘴脸,自己的绝佳诗句无人欣赏。
君墨儿一时没忍住,才说了那么一句。
就那么一句,知州小姐被惹怒了,
“什么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平民,也配来我们这游园会。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什么人都敢放进来!赶紧拉出去!”
随后,君墨儿就被几个奴役拽了出去,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君母见了,赶紧拉她起来,将她带回家了。
君墨儿一路哭回了家,一连两个月都闭门不出。
后来还是君凤裘带着钱和珠宝去知州官邸给知州大人和知州小姐赔罪,才把事情摆平了。
知州小姐放话出去,不与君墨儿计较,这事才算了了。
君凤裘一直秉承民不与官斗的做事原
则。
当官的地位比他们这些老百姓高,他们避都来不及,还要硬生生的靠上去得罪人家做什么。
然而君墨儿和君母却不这样想,就是因为受了知州小姐的欺负,所以她们才要爬得更高,让别人再也欺负不了他们。
之后,君墨儿更加用心打造自己的才女名头,终于成功成为了金鳞城第一才女。
君母高兴不已。
君凤裘却是连连摇头。
君母和君墨儿都太爱出风头了,这样迟早会得罪人的。
君凤裘和君母的理念不同,对待孩子的教育方式也截然相反。
“那件事本就不
是墨儿的问题,是那知州小姐肚量小。自己文墨不通,还不许别人说了。
墨儿是个爱文的,看见别人有不对的肯定会指出来。更何况她那时也小,沉不住气也是正常的。”
君母为君墨儿解释。
“你们还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墨儿清高自傲,沉不住气。
可是陌儿又比她大多少呢,她们可是孪生姐妹啊,陌儿从不会这样。
这些年她陪着我走南闯北,见识颇多,从来不会这样鲁莽行事。”
君凤裘语重心长的道。
不是他非要将两个女儿拿来比较,而是夫人太偏向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