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装什么大头,不就是个庶出的儿子吗,爹老子赖在镇国公府上不走,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赖七狠狠啐了一口,见林子谦果真是不顾形象的干呕,忙后退了一步。
他是乞丐不假,可没道理就要对着秽物面不改色啊。
谁知林子谦根本是装得,扶着柱子见众人露出嫌弃神色,顾不得名声如何了,拔腿就跑,哪里还有方才醉眼朦胧的样子。
可是向来冤家路窄,慕九思同胥淮北刚走出巷子,就碰上他没命狂奔,哪能叫他给跑了?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看着林子谦摔了个马趴。
赖七才不管他为什么会摔倒,狞笑着追到跟前,“林公子天天寻欢作乐,没想到身子还挺好,这么能跑……”
恐于面对他,林子谦以袖子挡住自己半边脸,不管赖七怎么羞辱就是不出声。
“跑啊!怎么不跑了?!”
看他没什么反应,赖七乏味起身,一脚踢上了他腰间,“我可警告你,你爷爷的耐心是有限的,今天拿不出钱来,你就别想走出这条街!”
眼下天光四亮,林子谦很是有些绝望,他总不能在这里趴一天吧?
可是要把这事儿捅到
林尤锋面前,他也就和死了差不多了。
“赖七,这儿是天子脚下,你当街威胁百姓,就不怕我去报官吗!”
林子谦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声嘶力竭喊出这么一句,惹得周围一圈人笑出声来:“难不成林公子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拱自己的脸,林子谦耐不住性子扭头一看,硕大一个鞋面贴着他的脸,鞋上的补丁清晰可见。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比这更让林子谦恶心的场景,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生生激得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赖七等人看。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林子谦又如何不知道不能报官,他得罪的人太多,光是想想都让他浑身冒冷汗了,更别提那些亏心事。
要不是林尤山一味相信元启铭,他怎么会这样肆无忌惮?
所以,都是林尤山的错!
可眼下这境地,他只有色厉内荏,企图把赖七等人吓走。
“他怎么像脑子没发育好一样?”
慕九思在一边看着,双手环胸靠在胥淮北身上,“都这样了还威胁对方,这是真不怕死啊。”
“看着确实不聪明。”
胥淮北很是赞
同她的这一观点,稳稳地站在原处,一只手虚虚扶在慕九思身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要管的意思。
京城里头的纠纷自然是归京畿卫管,同他大理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来没见过这样嚣张的人,赖七活动了下脖子,瞅着林子谦也是一言难尽。
“当初看你也不笨啊,难道这花魁不仅能迷人心,还能让人降智?”
“你竟敢羞辱我!”
林子谦一张脸涨得通红,心高气傲的他当然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孤零零站在原地,既不肯求饶也没有张狂的资本,可想而知结果当然不会好。
果然,同他多说无益,赖七完完全全失了兴趣,心道又是一单赔本生意。
他还以为这群公子哥儿能有多少身家呢。
“林子谦,既然你拿不出钱,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朝着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赖七扛棍站在一旁,饶有趣味的欣赏林子谦在地上翻滚,见人不断求饶,更是觉得索然无味。
“林公子不是绝对不求饶吗?让我听听,这个声音……啧,比东街的猪叫的还大声!”
还以为他能有多坚强,赖七拎着棍子慢慢靠近,“各位父老乡亲都
看好了,我赖七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位林公子欠债不还,按照当初我们立下的字据,林公子合该三倍偿还,但看在镇国公大人的面子上,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