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就来气,重重摔门进屋温书去了。
宿醉到来的头痛让程子然有些昏昏然,好在昨天晚上的话还没忘,把自己打理好,进书房写了封信。
书架上有不少大部头,程子然一路数过去,抽出一本书,书后并无书架,深深的一个洞,连接到隔壁的宅子。
信塞进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知道有暗卫会来取走信件,悠哉哉的坐下看了会书,耳尖听到隔壁传来两声规律敲击才放下心。
程子然懒得收拾堂屋那堆烂摊子,好在食物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些碗碟酒杯乱糟糟的聚在一块儿,看着就闹心。
种种原因之下,程子然决定先出门买个炊饼吃。
张省如正巧也在,看见程子然之后只当没看见,要了碗凉茶坐下来喝。
程子然厚着脸,端碗直直坐在人家对面,“张兄,怎么大中午的心情不好?”
人都主动问话了,张省如不好不答,硬邦邦的回道:
“现在方便解释了?”
看这态度,是被气得不轻,程子然摸摸鼻子,随口就是瞎话:“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张兄!”
见张省如目光看过来,程子然脸上一片哀戚,“张兄你也知道我是来赶考的,家中就剩下我一个了,但你其实不知道,我还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张省如愣住,“这和你不学好有什么关系?”
“这……你先听我说,”程子然打了个腹稿,继续卖惨,“我那未婚妻也是个苦命的人,年幼之时她家中出了事,由家仆带着上京投奔亲戚,从此再无音信,我这些年努力读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
“你还想找她?”
“那是自然!”程子然最见不得别人质疑自己的“爱情”,一拍桌子,“我都找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这个时候说放弃!
“所以我投奔了石公子,不然我囊中羞涩,只怕是连考试那日都熬不到啊!”
想到从前程子然一天三顿饭,张省如立马信了他的说辞。
他就说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不行,朱衣巷的租金也不便宜,像程子然那样花销,能撑到今天都是奇迹。
“那你为何不找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