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林家送了帖子,请咱们去吊唁。”
阿芡接了信儿就赶忙回来禀告了,两根手指捏着那白色帖子,脸上满满的都是嫌弃。
想来是沈莺莺的葬礼,慕九思倒是不稀奇,毕竟人死在自己手里,“放那儿吧,可还说了别的什么话?”
阿芡摇摇头,“门房说林家人把帖子放下就走了,要不是他认得送信的人,只怕以为是来捣乱的呢。”
“那就放着吧,叫前未婚妻去吊唁现在的正房夫人,林子谦也不嫌躁得慌。”
慕九思是半点不想沾上林尤山父子俩的,“可惜大舅舅,摊上这么两个蠢货。”
林尤锋一生刚直,怕是根本没想到自己视为家人的弟弟恨不得自己去死。
此事多想无益,慕九思懒懒的从案前起身,等着纸上的墨迹晾干。
阿芡好奇,伸头望了一眼,见满纸都是些气府丹田,看的两眼冒蚊香。
“小姐,你什么时候信奉道家了?”
慕九思笑着敲了下阿芡的头,把小丫鬟敲得两眼圆瞪,“你看我像道姑?”
这倒是不像的,小姐还是那个小姐,阿芡摇摇头,又听慕九思解释:“这些呢,并不是什么道家典籍,只
是我闲的无事,随手写的罢了,千万别告诉别人。”
阿芡糊涂了,慕九思一会儿说是随手写的,一会儿又紧张得很不让对外说,好不古怪。不是既然是主子的吩咐,她只要照做就是了。
“小姐放心!”
阿芡眼睛笑成了两个月牙儿,很是乖巧的娃娃脸,慕九思看的心软,塞了块芡实糕给她。
“怎么小姐你也给我送糕点呀,还都是芡实糕。”阿芡双手捧着,有些疑惑。
“也?”
慕九思眉毛一挑,“还有谁给你送了?”
阿芡面色如常,大大方方的开口:“小暮哥呀,他时不时就送芡实糕给我,给我不爱吃这个呀……”
她露出些苦恼,“可小暮哥送的,我又不能不吃,日日加餐,厨房的蒋大娘说我的脸都圆了一圈呢!”
慕九思一顿,渐渐冒出一个想法——小暮哥不会是喜欢阿芡吧?
实在是小暮日常活的就像是个道士一样清心寡欲,小时候还因为不爱说话,无数次的被长辈怀疑是不是天生不会说话。
可阿芡这幅模样,明显是还不通情爱呀!
阿芡犹在苦恼着,秀气的小脸白白净净的,已经皱成了个白面小包子。
“若是实在不喜欢,就去同小暮哥说,叫他不要送了,你自己个在这儿发愁也不是事儿呀。”
慕九思给阿芡出主意,没想到后者脸上飞起红晕,着急得很:“那小暮哥不就要难过了吗!”
“?”
敢情人家是两情相悦,只是自己还不知晓罢了。
阿芡振振有词:“我只是稍微吃胖了一点,小暮哥本来就不爱说话,要是被拒绝了,还不知道要有多难过呢。”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阿芡肯定似的点头:“大不了、大不了我把糕点分一点给别人就是了!”
看她颇有一股壮士断腕的决心,慕九思笑眯眯的从人手上把芡实糕拿回来,“分给别人你就舍得了?”
被一句话整得破防,阿芡顾左右而言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慕九思的打趣,一跺脚转身跑了。
留下傻了眼的慕九思,捏着半块糕点站在原地。
小丫头也太不经逗了。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小白团子见缝扎针,“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以区区九岁之躯妄想生米煮成熟饭,幸好王爷不在,不然就要被你亲手送进天牢了。”
没错,这个时代也是有基本法则的。
陈
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被小团子翻出来说,慕九思脸上臊红一片,从牙缝里漏出声音:“再提这些事儿就把你单独扔进新手村!”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