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胥淮北到处胜过自己,依然亲缘淡薄,连亲生母亲都不待见。
握着手中暖玉,胥淮端很有些自得之意,不枉他日日讨好这个老太婆,还真得了不少好东西。
胥淮端满脸都写着小人得志,聘之都忍不住替胥淮北委屈。
也不知道这个整日沉溺于酒色的家伙有什么好!
“听闻皇兄近日身子有恙,竟不能见风,不知母后可知晓?”
收起心中隐约的不甘,胥淮北还是那个冷面阎王,单刀直入的显露出自己的目的。
“哀家就住在宫中,如何能不知晓?”
太后美目微阖,轻飘飘的睨了一眼胥淮北,“倒是你,消息灵通得很,刚回京就对宫中情况了如指掌。”
她话中处处是陷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什么生死仇家,胥淮端乐得在一边看戏,端着茶杯不出声。
自始至终,胥淮北都没将胥淮端放在眼里,镇定自若解释道:“不过是在宫门口遇见了元相,多说了几句罢了。”
左右当时这两人都不在现场,自然是能泼的脏水都使劲泼。
太后还没什么反应呢,胥淮端先失声喊出:“丞相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
话刚出口
,胥淮端就发现自己失言,下意识看向太后。
“看来端儿和丞相的关系不错?”
美艳妇人面上带笑,虽然语调轻柔,可胥淮端只觉得身上缠了一条冰凉的蛇,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刚刚他还在幸灾乐祸,眼下就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胥淮端不同于胥淮北,他从来是听话的,鲜少见到太后这面,一时之间乱了阵脚,慌慌张张的辩解:“母后莫要误会,儿臣和丞相只是几面之缘,只不过是看着十三弟与丞相一向不和,才口出此言。”
谅他也没这个胆子,太后对胥淮端的反应很是满意,把桌上的糕点往他面前又推了推,一副慈母模样。
“那就好,端儿要记住自己睡的话,乖乖听母后的。”
看胥淮端浑身僵硬,太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顶,“只要你听话,母后是不会害你的。”
听话的狗不会产生自己的野心。
他们倒是母慈子孝,胥淮北讽刺一笑,“既然无事,儿臣就告退了。”
巴不得他快点走,太后敷衍的摆了摆手,继续同胥淮端说话。
满殿的宫人也纹丝不动,别提送他一程。
“王爷,太后娘娘怎么能这样对您!”
聘
之愤愤不平,那块暖玉是胥淮北送给太后的生辰礼,竟然被这么轻易的转手送人了,送的还是一直为难他们的胥淮端。
胥淮北早已习惯,闻言脚步不停,“毋要多言。”
要是像条狗一样才能得到太后的好脸色,他宁愿母子间永远保持现状。
看胥淮北脸色较之平时更加冷淡,聘之不敢多言,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一路去了御膳房。
“可要将暗桩唤来?”
聘之做事从来如此,对胥淮北保持绝对信任。
“不用,现在还没到暴露暗桩的时候。”
宫中有他们的暗桩,就肯定会有别人的钉子,这一趟只是为了知道一些小事,没必要折损人手。
御膳房并不是个清闲的地儿,瞅见胥淮北进门,众人呼啦啦跪了一地,锅里的热油爆开都没人去管。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胥淮北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果真发现一些不对劲之处。
“今日御膳房怎么就这么点人?”
皇宫之内一切都极其奢侈,光是膳房便不下百人,除去传膳、领催等人,厨子还有几十个,如今他粗粗一数,房内仅不到十人。
“本王看陛下龙体有恙,与你们的怠
慢不无关系!”
他一发火,众人畏惧更甚。
“王爷,小的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