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你们信吗?”
慕九思背着手往回走,离得老远就看见住处烟囱冒烟,心情莫名轻松起来,“反正我是不信的。”
胥淮北不出声,显然是赞同她的想法。
只有聘之憨憨的挠头,“可是我瞧着没什么异常啊?”
有人有地,虽然土路泥泞,但没什么积水,地势确实挺高。
“那片水稻是临时栽种。”
胥淮北虽然久居京城,但二十多年不是白活,“大司农处的水稻我见过,小小一方地也要引活水,刚刚那片地明显是人为灌水。”
谁家正儿八经的种地人会天天往田里倒水,只有时间不充足的村长等人,才会临时想出拙劣的造假法子。
“这儿说不定会有大鱼呢!”
牛婶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慕九思这一句,一脸茫然无措,“姑娘想吃鱼?”
这可坏了事,她今儿没做鱼啊!
唯恐吓到牛婶子,慕九思疯狂摆手:“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村长说婶子手艺好,那想来做什么都是好
吃的。”
真·劳动人民·牛婶子被夸的害臊,老脸一红,又躲回厨房去了。
无锡城内。
“大人,您可要想好了啊!”
苏戒颇为苦口婆心,跟在王畅身后不住劝说,“您一旦派了人过去,就再也洗不清了!”
王畅这回却铁了心,不仅听不进去,还嫌他聒噪:“从前师爷都很是支持本官,怎么如今王爷一来,行事作风就大变呢。”
苏戒一惊,“大人明察!苏戒绝无半点异心,但那位到底是个王爷……”
“王爷又如何?”
王畅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想起与端王的大计,脸上兴奋之色毫不掩饰,“王爷可是说了,只要我能解决了胥淮北,立马就能调任到京城,做京官。”
到时候有端王护着,他岂不是能在京城里横着走?
苏戒还欲再劝,被王畅尽数挡了回去,“好了,银子我已经交给那些杀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就安心等着,好消息一出立马送往京城。”
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王畅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甚至开始吩咐下人收拾行李了。
徒留苏戒站在门槛下,脸上晦暗不明,瞟了眼墙角,摇摇头离开了。
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