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个人,但是看着好像快死了。”
系统调出实时镜像给慕九思展示,清清楚楚的看见奄奄一息的徐志年吊在架子上。
得了,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位倒霉催的徐大人了。
消息共享之后胥淮北仍旧选择相信,而聘之看向慕九思的眼神越发古怪。
“王爷……”
总算明白了瑾之的想法,聘之有些犹豫的提醒,踌躇不前。
胥淮北头都没回,举着火折子深入甬道,“她确实有些特别,但不会害人。”
慕九思只当自己没听见,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装傻充愣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聘之藏起满肚子疑惑,走了三十几步后眼前豁然开朗。
听见门口的动静,徐志年条件反射般身形颤动,嘴唇干裂,浑浊的目光看向来人,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是本王。”
确认了胥淮北身份之后,徐志年好好的爷们竟然嗷得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流过脸上伤痕,弄得他又是一阵颤抖。
从没见过中年人落泪,慕九思手足无措,悄悄地同胥淮北咬耳朵:“这个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胥淮北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徐大人是出了名的性情中人。”
具体表现为泪点低眼窝子浅,如同眼下一般。
既然是正常
情况,慕九思就不怕了,三下五除二把人从架子上弄下来,见徐志年眼泪还在流,好心的递了帕子过去。
徐志年手摆的像风车,无比珍惜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上头绣了一角兰花。
拿到帕子,徐志年眼泪流的更凶了。
“难道?”
生怕是自己触及了旁人的伤心记忆,慕九思干什么都别扭,干脆把药给了聘之,站到胥淮北身旁一脸颓丧。
“徐大人同徐夫人伉俪情深,一时情不自禁,也是常事。”
慕九思更愧疚了,捏着袖子走到徐志年面前,直接给人鞠了一躬,“对不住徐大人,我不知道你娘子已经……对不起!”
徐志年一愣,嘴唇开开合合,干燥的嗓子声音极小。
慕九思凑近了听,努力辨认字句,表情逐渐石化。
“别、咒、我、婆、娘!”
慕九思这才发现徐志年的眼睛不算外凸,而是在瞪她。
胥淮北强忍笑意,拉过慕九思,细细解释:“徐夫人是四川人,徐大人也沾了些四川口音,且是出了名的惧内,从不和女子有来往接触。”
所以宁愿伤口崩裂也要拿属于娘子的帕子,要是慕九思坚持为他上药的话,说不定又要闹笑话。
这纯纯是男德班班长了。
慕九思肃然起敬,
斜睨胥淮北:“跟人家学学。”
胥淮北失笑,“我还不够言听计从吗?”
“什么时候把春熙姐妹俩解决了再说这话。”
慕九思也笑,笑里藏刀的笑。
“慕小姐,王府里已经没有年轻女子了。”
聘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
出了春熙那事之后,王府里面所有年轻女子全被放到庄子上去了,直接导致聘之瑾之两个人承担了一切,端茶倒水也好,打扫房间也好,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工钱还只给一个人的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慕九思一脸正义,“你什么时候变成资本家了呢,压榨劳苦百姓,不可取,不可取。”
语罢又叮嘱聘之:“以后另外一份月钱我给你开,带着瑾之来找我就成。”
还有这种好事?聘之连连点头,见慕九思如见活菩萨。
“对了,你们一个月多少月钱?”
“五两。”
聘之还沉浸在一个月十两银子的美梦之中,没瞧见慕九思肉痛的模样。
侍卫的月钱怎么会比她这个将军府大小姐的还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