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畅笑容一僵,暗暗瞪了王宓一眼,似乎是质问她为何没能俘获胥淮北的心。
“王爷,是下官未能管教好女儿,让她做下这等滔天错事,但这丫头是下官与夫人唯一的女儿,求王爷高抬贵手,饶她一命吧!”
他故作深情的样子真的有一点恶心,慕九思厌恶拧眉。
“上回王大人还将个姨娘称为内人呢,可见对夫人也并不如何尊重。”
王畅的漏洞多得跟筛子一样,慕九思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端王会要这样的手下,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是下官口误!”
王畅没想到这点口角都能被拿出来说,急忙抖着一身肥肉拱手,还真是副认错模样,“下官马上就把她送到山上家庙里去!”
“连日阴雨连绵,家庙就不必了。”
胥淮北出声,照旧的冷淡,“锁在府里就是了。”
王畅哪有不应的道理,连连点头,粗暴的拉着王宓离开了。
余下一群人皆是噤声敛气,生怕触了霉头。
慕九思看他们这样子也没解释,板着个脸走在最前,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胥淮北,更增添了可信度。
至少躲在侧门的苏戒和王畅信了。
冒着雨回了自家院子,慕九思和胥
淮北一路上没讲一句话,搞得程子然也不敢出声,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跟着他们进屋,程子然狐疑的打量两人。
“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阴谋呢?”
慕九思一扫之前冷冰冰的模样,拉起胥淮北的手和自己来了个击掌。
看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慕九思故意买了个关子:“这事儿嘛,倒也简单——”
接收到慕九思的眼神示意,胥淮北适时接上她的话:“王宓投靠了我们,在太守府搜寻线索。”
“所以你们根本没有……”
程子然恍然,颇有些幸灾乐祸:“王大人要是知道是自己亲自把卧底送上门,还不得一头撞死。”
“所以这个王大人也有问题?”
小暮忽然出声,眉头紧锁,脑中蓦然冒出一句话来。
“……城东有座别院正是王大人的…”
琵琶女这句话当时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既然她的住处与王大人别院就在一处,为何朱大要在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抢她?
“是啊,如果真的要下手,人在城东的时候就被绑了,哪里还等得到她出门。”
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之处,
慕九思的神经在听见城东二字之时就已经高度敏感起来。
怎么会这么巧,事情全都发生在城东?
“巧合的就像……有人在故意引我们去城东一般。”
胥淮北下了结论,倒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既然给了线索,那咱们去瞧瞧便是。”
他还从来没怕过什么。
慕九思双眸一亮,双手双脚赞同,她就喜欢这种莽夫的行事风格!
况且胥淮北又不是真的莽夫,有他在没什么好怕的。
“那王爷,今晚我们就有夜间活动?”瑾之的剑好几天没有出鞘,此刻已经有些蠢蠢欲动。
慕九思只当他是个孩子心性,捧着脸看他只是笑:“剑收好,可别误伤了别人,咱们不一定要动手呢。”
听出她话中玩笑之意,瑾之一张娃娃脸气的发红,“夜探之事风险不定,慕小姐还是留在这里看家吧。”
他还嫌慕九思年纪小呢!
“这可不行,我要跟着我未婚夫走。”
真要论起来,慕九思比在座各位的年龄加起来还要大,是以不多和瑾之计较,眼神慈善和蔼,让瑾之憋屈得很。
但自家王爷向着慕九思,他能怎么办?
聘之聪明的作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