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然点点了头,走了几步远就又见到了那小童,不知道是不是程子然的错觉,总觉得那小童一直在往他手上瞟。
想到陈崇文的叮嘱,程子然手一翻,把瓶子收了起来。
不管老头是什么目的,财不外露总是没错的。
“哟,回来了?”
李三斜躺在床上看话本,屋里亮堂堂的,看他回来招呼了一声。
程子然戏谑:“大晚上的不睡觉看话本,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
“就你唠叨,白日里我哪敢看这个。”
李三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乖乖放下了话本。
当啷一声,程子然袖中掉出一个白瓷小瓶,被李三好奇捡起,打开一瞧大惊失色:“小程,你别犯傻去干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啊!”
程子然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李三这东西的存在,长久的住在同一屋檐下,没必要瞒。
“何出此言?”
他俯身拿回瓶子,闻言挑眉,勾住李三脖子,“难道是这东西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敢情正主还不认识这玩意儿,李三清清嗓子,大爷似的坐下:“这东西可不便宜!”
李三提起它那是又爱又恨。
“我家是做生意的你也知道,对能赚钱的东西都没什
么抵抗力,但谁知道那商人不愿意不愿意卖,不知道走了什么门道,短短一个月就卖开了。”
上次同他吃饭的人中就有个老顾客,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想起要去买神仙散,就一刻耽误不得。
“总之都奇怪得很呐!”
李三想到自家没能拿下这笔生意就窝火,摇摇头自去睡了。
程子然仔细收好东西,和衣而卧,只觉得满头雾水。
这样的好东西,陈崇文怎么会给自己?还是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此同时的京城,似乎风平浪静,一片盛世祥和之景。
“你是说,慕家那个小丫头不在京城?”
元启铭手中笔一顿,抬眼看向林尤山,“可知道她去哪了?”
林尤山双手握在一处,点头哈腰一脸狗腿样:“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慕九思那个臭丫头去哪了,但下官已经吩咐子谦去打探了,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让您失望。”
“你让本相失望的次数还少吗?”
元启铭冷哼一声,十分不明白林家两兄弟怎么能相差这么多,“你连林尤锋半分都不如。”
要不是有个林家子的名头,林尤山这样的角色早就被他除名了。
林尤山生平最恨别人说自
己不如林尤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讨好道:“大人,子谦今年也该下场了,您看……”
“只要你们事情办的好,这些不过是小事罢了。”元启铭不耐烦得摆手。这林尤山本事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沈莺莺烦透了林家人,懒得给林尤山眼神,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这……”
不知道这俩又有什么话要避开自己说,林尤山有些犹豫,却见沈莺莺毫不犹豫的拔剑出鞘,半点不顾及自己还是她名义上的公爹。
果然当初就不应该娶这个女人,不会哭不会笑。
林尤山绝对不承认自己被这么个小姑娘吓到了,踉跄着离开书房,回头一看里面亮如白昼,出来眼前都带着幻影。
是不是作恶多了的人自己也怕遭报应,心底突然冒上来这个荒诞的想法,林尤山摇摇头,背手离开。
“大人,慕九思确实不在京城,属下已经去打探过了,几次三番慕府都推脱说慕九思重病。”
沈莺莺百分百肯定慕九思不在,“要不属下趁此机会……”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显然积怨深久。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慕九思设计,
她也不会嫁给林子谦。
正好她那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