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知道你身份尊贵,就算退亲了也没人敢说闲话,但我不一样,你若是这般污蔑我,我就只能以死自证清白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上。”
跟她说话慕九思都嫌晦气,叉腰站在前面,直勾勾的看着林子谦的方向,扬声道:“你给林家表哥绣的荷包还在人家腰上呢 怎么,你要说那不是你的手艺吗?”
绿芙慌了神,万万没有想到林子谦会来。
扭头一看,身着青袍的男子正手忙脚乱的摘下腰间荷包 还没人说他什么呢就不打自招了。
他身边站着个美貌女子,脸色冰的吓人。
“想必这位就是林公子吧。”
胥淮晋在后面看了好久的热闹,把马交给下人牵着,推着林子谦走向前,忽的一弯腰捞起来一个荷包,抛到慕永康手上,扭头叮嘱林子谦:“林公子也是要下场科考的人,手这么抖可不是好事儿,还是说林公子想要毁灭证据呢?”
林子谦面色发青,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多管闲事的路人。他一贯伪装的什么君子模样此刻全被抛之脑后,露出了最原始的真面目。
胥淮晋半点不怂,
晃晃悠悠的走向慕勇康。
林巧稚和单巧慧对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永康和胥淮晋这般要好了。
既然拿慕永康当朋友,就没有让人家的长辈给自己行礼的道理。
胥淮晋挥挥手示意免礼,站在慕永康身边当背景板,瞧着吊儿郎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看戏的呢。
这确实是出好戏,胥淮晋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自己一点参与感。看了眼地上的丫鬟,记不住人名也就放弃了,佯作苦恼状:“三月十三那日晚上,是本王约了六公子去喝酒,你的主子没告诉你吗?”
绿芙傻了眼,磕磕绊绊的反驳:“什…什么主子,你莫要血口喷人。”
绿芙也是头铁,竟敢跟王爷这样说话,她不死谁死?
哪怕她不知道这人是谁。
如今也算真相大白,围观的人渐渐散了,边走边骂绿芙,任她瘫在地上咎由自取。
虽然不知道她的主子是谁,但是也足够蠢的,真以为绿芙能帮他什么吗,这丫头可是连林子谦的房都进不去的人。
林子谦从来是个怂包,一时没看见他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慕永康扔了手中荷包,朝慕九思借了帕子擦手,还哥俩好
的给胥淮晋道谢,完全不拿人家当外人。
“难不成你就口头上谢我,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胥淮晋半开玩笑的用双手锤了一下慕永康的肩,两人相处起来半点不像君臣。
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少年样子。
慕九思只是看着林巧稚处理绿芙。这事简单的很,绿芙当初被赶出去时,一心想着投奔林子谦,连卖身契都没有回来拿,心高气傲得不行,没想到被弃如敝履。是以他的卖身契还在慕家。
因着这个条件,林巧稚让嬷嬷找了个牙婆子,把绿芙卖给了她。
那牙婆手上不干净,见了绿芙立马笑的牙不见眼 直喊是个好货色!
绿芙到底没能逃过为妓的命运,硬骨头被教训软了,干着以色示人的勾当,日日夜夜诅咒慕九思和林子谦。
胥淮端那边早已找不见人。
她去了几次别院,都被看门的下人打了出来。
在某一个夜里,楼里来了个有特殊癖好的恩客,指名道姓的要点绿芙,给了大笔银子,第二日清早,一张草席卷了人,世上再无绿芙。
“干得不错。”
慕九思给为首的乞丐扔了袋碎银,扶正脸上的面具,足尖一绷,几个
轻跃就不见了人影。
乞丐笑得谄媚,掂掂手里的碎银,巴不得慕九思多来几次。
传播几句谣言就能得一大笔钱,这生意再划算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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