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德猛的一抬头,看到来人心里莫名一慌。
“你…你是?”他努力稳住神情。
瑾之冷笑一声,掏出令牌,“陛下亲派钦差逍遥王麾下带刀侍卫瑾之!”
逍遥王麾下!!
赵勤德心中震惊,但是依旧面不改色,惊诧道:“王爷身边的人,这么说王爷是到了黄州城?真是该死,本官近日因为水患一事忙得焦头烂额,茶饭不思,连王爷到了都不知道,真是该死,该死。”
“赵大人这番说辞,还是等见了王爷再说吧。”瑾之冷着脸,做出‘请’的动作,“还请赵大人和通判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勤德脸色一变,和通判通了眼神,
假模假笑地点头跟着离开。
卫瑾之带人来到知府衙门,胥淮北正坐官堂。
“王爷,人带来了。”瑾之回禀完后,挎刀站在一旁。
胥淮北看向堂下二人,其中一个就是去牢中看他们的绿袍小官。
通判被看的瘆得慌,死死低着头跟在赵勤德身后跪下行礼。
“下官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胥淮北冷冷一瞥,“赵勤德,你可知罪。”
赵勤德笑容一僵,有些无措,“下官知罪,下官没有迎接王爷…”
“不是这个。”胥淮北翻转惊堂木,语气冷淡,“黄州百姓民不聊生,你身为一方知府不仅不为民办
事,解决民生困难,反而贪赃枉法,私吞赈灾银和赈灾粮,下发霉米给百姓,导致民生艰难,民怨沸腾,这些你可知罪!”
“王爷!下官冤枉啊!”
赵勤德俯身叩头,“王爷明鉴,下官自上任以来,向来勤勤恳恳,没有一日敢松懈,民生艰难至今,下官跟百姓同甘共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啊。”
“同甘共苦?那城外的那些流民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他们被你拒之城外,衣不覆体,食不果腹,这就是你所说的同甘共苦,不敢松懈!”
赵勤德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面色沉稳道:“这次洪水百年难得一见,整个黄州城都遭遇了
水灾,臣日夜兼程,也只保证绝大多数百姓的安全,至于城外那些人,恐怕是他们不愿留在灾害地,想去投奔家人……嘭——”
赵勤德被胥淮北的惊堂木打了个正着,额头顿时鲜血如注,他吓得面色惨白,抬头看向胥淮北:“王爷只是何意,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搜下官的府邸,若是找到半点下官贪赃枉法的证据,下官都甘愿服刑认罪!”
看他还在狡辩,胥淮北冷笑涟涟,他抬头看向门外,厉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本王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赵勤德转身看向门外,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湿
透了,很快,只见一个小姑娘蹦跳着走了进来。
这副长相打扮,一看就不是黄州城人。
赵勤德赫然舒了口气,转身对着胥淮北不屑道:“王爷若是对下官不满,倒也不用随便找个小丫头片子来欺辱下官!”
慕九思蹦跳地走到他面前,弯腰笑得一脸天真,“赵大人,看东西不要看一半儿啊,您再往后面瞧瞧。”
她说完身后突然冒出个十三四岁的小子,衣衫褴褛满身污垢,但是当赵勤德对上他那双眼睛时,吓得立马跌坐在地上。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慕九思看着他笑嘻嘻道,“对呀,已经死了,可是又被我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