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愁没有理由举办宴会,这郡主就醒了,真是天助我也!”
嘉贵妃满脸喜色,急急忙忙赶到禾君寝殿,只见殿内里里外外都是人,硬生生挤了进去。
禾君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肩头还痛得很。将将苏醒的人就要应付这么些人的看望,叫她更加无力。
“丫头,你可算是醒了!”
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一屁股坐到她床边,这些天来嘉贵妃时常如此,还不时送补品过来看望禾君,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她这幅做派,只有身为当事人的禾君自己不适应罢了。
程子然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看着,没有一丁点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左右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阻止的呢?
“多谢娘娘关心,禾君已经好多了。”
“你这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这些天都是我在照顾你,瞧见你醒了,我比看见太子安好还高兴呢!”
这话里面有多少水分暂且不提,程子然乐呵呵的看着这场虚伪戏码,见禾君越发不自在起来,眼神环视全场,露出一些失望表情,就知道她对胥淮北还没有死心。
何必呢。
“别看了,他没来,
正在求陛下为他和慕九思赐婚呢。”
该说不愧是一脉相承的表兄弟吗,胥淮北和沈千钧的行事作风都走的是一个路子,跪在乾清殿前头逼着文盛帝赐婚,偏偏文盛帝还就吃这一套,这才刚过了半上午,就已经忍不住心疼,叫人出去为胥淮北撑伞了。
禾君紧紧攥着被子,脸色越发惨白,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连嘉贵妃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听,只知道浅笑着点头,看着她欢天喜地的走了,还有些茫然。
看她这幅模样,程子然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扶额摇了摇头,难得良心发现,劝了她两句:“你来武国是为了偷布防图的,不是真的来嫁人的,太过于在乎胥淮北,就不怕自己走不出这座皇宫?”
要是东窗事发,胥淮北只需要站在那儿说一句话,禾君指不定就能够乖乖的跟着走了。
“少废话。”
禾君最讨厌的就是程子然时时刻刻都笑着的模样,好像什么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样,让人心生厌烦。
看出她的不耐,程子然了然的走了出去,自觉的不再招人烦。
次日嘉贵妃就以为禾君冲喜的理由广发请帖,请了不少王公贵
族,全都是皇室中人来参加宴会,狠狠的出了一把风头。
一时之间武都之中全都在议论这一场宴会,恨不得自己能神通广大弄一张请帖来,进宫去看看这一场宴会到底是什么样的架势。
本就是在皇宫里面住着的胥淮北二人自然也得了请帖,嘉贵妃还生怕他们不来,亲自走了一趟。
慕九思只当是她迫不及待的要出手,也很是重视,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面对面站着,出奇的和谐。
文盛帝到底还是同意了胥淮北要迎娶慕九思做正妃的要求,但不死心的企图给他塞几个身份高贵的侧妃,不说要什么高门嫡女,至少得是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小姐,也比出身民间的慕九思要好得多。
知道一切真相的陆清彦但笑不语,但凡问他什么意见就装傻充愣,弄得文盛帝又气又无奈,一怒之下连宴会都不叫陆清彦参加了,全都闭门思过去!
嘉贵妃虽然着急,但也没法子,暗中联合了几个太子党筹谋好了一切,只等宴会开始。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么,好久不见啊。”
慕九思已经是得了文盛帝金口玉言的凌王未婚妻身份,和胥淮北待在
一块儿,眼尖瞅见陆行宽进门,笑眯眯的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