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般计较。”
下人借着沈千钧的名义,一路把胥淮北带到了院
门口,问什么都不说,逼得急了就苦着脸求他别为难自己,弄得他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幸好确实是瞧见了沈千钧本人,不然他都要以为是有诈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沈千钧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用这个条件作为筹码,就凭他这个早就离开家门的叛逆儿子,根本想都别想。
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胥淮北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手习惯性的往右一牵,却未触碰到熟悉的手。
慕九思罕见的害羞起来,一袭嫩青色衫裙未曾抢了希雅的风头,微微后退一步,瞅瞅院子再瞅瞅胥淮北,“我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未过门的侄媳妇见见男方家人,很不应该吗?”
胥淮北直接越过慕九思看向了沈千钧,问得问题让人都不知道改怎么回答。
沈千钧能怎么说?
他也是头一次成亲,哪里知道这些讲究事情,婚礼上大半都是由沈夫人亲手操办的,压根用不着他。
但此情此景,沈千钧知道只有一个答案。
“这不是应当的吗?”
看他这样理所当然,慕九思半信半疑,终究是没有那样抗拒,叫胥淮北一路带了进去。
沈夫人身为今日的婆家夫人,穿戴得别提多么隆重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屋里面不断转圈,生怕自己哪哪做的不好,叫妹妹唯一的儿子觉得被怠慢了。
沈家两个姑娘,就元后同她最合得来,如今陡然得知故人还留下了一个血脉,叫她如何能够不惊不喜?
“夫人快别转了,为夫头晕。”
沈大人叫她转的晕头转向的,扶额靠在太师椅上,说淡定那也是假的。
胥淮北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舅舅舅妈老当益壮斗嘴的场景。
只能说沈家的气氛能够培养出两个皇后也是不容易。
“舅舅,舅母。”
夫妻两个一下子顿住了动作,沈夫人掐在腰上的手也放下来了,沈大人气得飘起来的胡子也落下来了,不敢相信竟然就这么巧,最不稳重的样子被小辈撞了个正着。
再瞧见胥淮北身后跟着的青衣小姑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是阿何?”
还是沈夫人先回过神来,努力做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如果她没有狠狠掐住沈大人的手臂的话,看起来也许就更加真实了。
“你这老婆子问得叫什么话!这不是阿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