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愿意的。”
胥淮北带着慕九思慢悠悠的走着,解释道:“沈家为了沈千钧的婚事已经操碎了心,恨不得立马就
拉着他去成婚,谁知道他性子倔强,宁肯一直不回家,也不愿意娶不认识的人。”
“我还以为他会用自己的毒舌吓跑人家小姐呢。”
不过被逼婚确实不是什么开心事儿,万一与不喜欢的人成了婚,那岂不是一辈子的怨偶。
“你怎么知道他没做过?”
胥淮北一挑眉,瞧见慕九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得越发开怀,余光却瞥见一个人影,面上神色不变,越发逼近那人。
似乎是察觉了胥淮北的意图,黑影转身欲跑,未曾想慕九思与胥淮北两人早有准备,手心双双飞出一物。
一声闷响之后,黑影捂着肩膀踉跄跑走,不只是启动了什么开关,在假山之后不见了踪迹。
“这是……刺客?”
慕九思手中捏着七坑匕首,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皇宫怎么跟个筛子一样?”
“大概是……陈敛太蠢了。”
方才击中那道黑影的只是胥淮北随手掰的假山石,碎石子甚至嵌入了山石之中,足以见得他内力之深。
“不过最近皇宫守卫确有加强,禁卫军的布防图我也见过,不至于出这么大的纰漏,这人大概是一早就已经潜伏在宫中了。”
“他身上又受了伤,想必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皇宫这么大,想找一个人难如登天,但也很简单。
石头打出来的伤口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次日,所有的宫人都被叫了出来。
面容严厉的嬷嬷站在最前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道皱纹都刻着不好惹,手中捏着一把戒尺。
“昨儿夜里,新主子的玉佩不见了,那是先后留下来的遗物,你们这些人都是昨夜当值的,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众人当然全都是摇头,宫女还好些,另外被一个嬷嬷带走验明正身了,余下的那些个面白的太监们,一个个猝不及防的就叫闫嬷嬷扒下了外衣,露出白坦坦的胸脯。
按照胥淮北所说,偷了玉佩的人身上留下了伤口,一看就知。
“哟,这是在做什么?”
老远就看见一堆乌泱泱的人,嘉贵妃向来认为整个后宫都该由她掌控,可这事儿明显没人通知她,怒上心头,只觉得她们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个个的都是见风使舵的玩意儿,合该一辈子做猪狗不如的下人!
她浑身都穿戴着耀眼的金饰,扭着腰走来,别开眼厌恶的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