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就能体现出有对象和没对象的区别了。
胥淮北接过花盆放回原位,尚未回答他,也拧着眉反问道:“有什么事吗?”
说到正经事儿,沈千钧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一开口先是打听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今天一早就听说刺杀太子的刺客被抓起来了,本来没当回事,岂知听说是个苗疆女子,抱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由,去上值的半路上他停了下来。
可惜说话的人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谁被抓去了,他只好借着找胥淮北的名头,一路找上了当事人。
衙门里面的人谁不知道他是先后的母族侄子,乐得给他这分薄面,大手一挥也不计较他玩忽职守,任由人来了,还疏通了宫门的侍卫,好叫他一路畅通无阻。
原来是为了这事,胥淮北手持一把小银剪刀,仔仔细细的修剪花枝形状,“被抓起来的是南玉灵身边的人,好像叫什么雅,是平日里沉默异常的那一个。”
果然,沈千钧一直以来的猜测成了真,低声念了句蠢货,手心温热的小东西有些硌手,“她没那个胆子做这样的事。”
“沈大人就这
么笃定?”
慕九思倚着门框,披着一件桃红外衫,内衬浅青合领短袄,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沈千钧,好像也不是面上看着那样冷心冷肺万事不理啊?
胥淮北生怕慕九思冻着,放下剪刀,缓步踱向她身边,伸手替她拢了拢衣领,“怎么现在就醒了?”
“睡不着了,你又不在旁边。”
慕九思乖巧得像个小孩子,仰着头坦然接受胥淮北的关心,“再说了,要是再晚点醒,怎么能看到新鲜出炉的花匠呢?”
闹够了胥淮北,慕九思依然没忘记自己刚刚的问题,“希雅那事儿是她亲姐姐指认的,难不成沈大人对希雅的了解比朵雅还多?”
“总之希雅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沈千钧坚持说着车轱辘话,面对慕九思的问题似乎有些窘迫,沉吟片刻道:“我想去看看她。”
天牢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姑娘连主动和自己说句话都不敢,呆在里面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惧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千钧这分明是动了凡心,有经验的慕九思看得明明白白的,带着笑意瞥了一眼胥淮北。
当初这人也是义正辞严不
愿承认,谁知道现在一刻都离不得人了呢。
自觉慕九思这一眼有些取笑的意味,胥淮北十分肯定和自己遗失的记忆有关,当着沈千钧的面不好发问,凑到人耳边同她脸贴着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从前我也是这样……嘴硬么?”
“你哪是嘴硬,根本就是傻。”
话题逐渐又歪到小情侣的打情骂俏上,沈千钧这个大龄单身汉看不得这样的场面,深深觉得自己很是碍眼,更想说他们大可不必这样。
都是习武之人,谁不是耳聪目明的?
只是他一直以为慕九思和胥淮北是初相识,听着话的意思还另有隐情。
无意探究对方的隐私,沈千钧有些不耐,抛出另外一个消息来交换去天牢的机会。
“承国派了使者来,不日就会抵达武都。”
此言一出,慕九思都惊讶了,重复了一遍,见沈千钧肯定点头,又忍不住发问:“承国不是与武国向来不睦吗,这个时候派使者前来,可是有什么缘由?”
“求和。”
其实早就有这样的传言,只是真相太荒谬,说出去根本没人相信,但从沈千钧嘴里面说出来,那就不得
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