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
嘉贵妃尖叫一声,顾不得什么仪态,提着裙摆慌忙往下跑,满头金钗七歪八斜,流苏甚至勾住了衣裳。
“阿宽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阿娘啊!”
嘉贵妃爱子心切,一把推开慕九思,将陆行宽揽在怀中,慌乱的四处叫着太医。
没想到嘉贵妃力气这么大,慕九思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好在身侧还有个崔总磷一直注意着事态发展,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才没叫现场出现第二个受害者。
好好的一场寿宴成了这幅乌糟模样,文盛帝心头怒火别提多么旺盛,迟迟不见太医前来,一掌拍到了桌上:“太医怎么还没来?!是想看着太子去死吗!”
这话难说,保不齐太医是谁的人,这种时候陆清彦不凑这个热闹,缩着脖子要把陆行何拉出包围圈,嘉贵妃瞧见了立马叫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害了阿宽还想跑?!”
“娘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怎么就成了我们害得阿宽?”
那么高一顶帽子扣下来,陆清彦连忙甩清关系,吹胡子瞪眼警告嘉贵妃不要乱说,“没有证据的事罢了!娘娘贵为一宫之主,可知道自己说话得分量!”
“
在场的就你们几个,本宫不怀疑们还能怀疑谁!”
“好了!”
被他俩吵的头疼,文盛帝大喝一声,看整个大殿都变得静悄悄的才算完,瞥着嘉贵妃有些不虞:“太子还不省人事,你竟也不着急?”
嘉贵妃那叫一个百口莫辩,就算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都没法解释,更何况她只觉得文盛帝莫名其妙。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不担心陆行宽了?那是自己的孩子,她不担心谁担心?
要让她说,分明是文盛帝这个做父皇的不称职,这种时候还在摆什么皇帝威风!
好在虽然系统无法联系,但她的理智尚存,忍气吞声得挨了这顿训,捱到太医提着药箱一溜小跑过来才撒手。
“江院正你快看看,太子这是怎么了?”
太医心里头直叫苦,一把年纪的老头胡子都白花花一片,心道自己就这么倒霉,一把年纪临近退休了还碰上这事儿。
“依老臣之见,殿下这是中毒了,唇色发紫眼下发青,正是寒毒之症!”
“不可能!”
嘉贵妃矢口否认,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太过肯定,忙又扭头向着文盛帝哭诉:“陛下,竟有歹人敢在万寿节对当朝太子下
此毒手,您定然不能姑息啊!”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解恨,嘉贵妃手一指指向了崔总磷与慕九思,“这二人离宽儿最近,嫌疑极大!”
此言一出,众人却都看向了陆行何。
要说离得近,那还有一个人没被指认啊……
见状,陆清彦也不把人往外拉了,左右都已经成了焦点,他索性拉着人直接走向了文盛帝。
“皇兄,阿何这才刚回宫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陷害他,显然是见不得咱们皇家兄友弟恭血脉绵延,其心可诛!”
两人各执一词,吵得文盛帝一个头两个大,他年纪也不小了,大好的日子闹成这样,谁都不好看,避开两人视线,径直看向江院正,“太子如何了?”
裹在这场闹剧之间的老人家抹了把额上虚汗,颤巍巍的掏出一个布包来,里头亮晃晃的两排银针,光是看着就叫人冒冷汗。
“殿下此毒来势汹汹,只怕是要以银针入体方可缓解。”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磨蹭什么?”
有这说话的功夫,指不定人都醒了,文盛帝这怒火尽数撒在了太医身上,一甩袖挥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