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语气,崔总磷摇头叹了口气,真端出了一副兄长的架子,“思思,还是要有分寸一些。”
“放心,我知道的。”
这头陆行宽已经入席,喊着叫慕九思给他倒酒了。
好巧不巧,武国皇室人丁凋零,硕果仅存的几个郡王和陆行宽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一块儿,陆清彦正正好好就坐在了他下首。
慕九思也不像旁人那样跪着伺候主子,左右就是倒个酒,垂眸拎起酒壶,一道清液从壶口倾注直至酒杯之中,期间一滴酒都没有溅出来。
“你不是说不会伺候人吗,这酒倒是倒得挺好的。”
陆行宽满意了,端起酒杯,不知道是点背还是如何,敬完父皇母后之后就盯上了陆清彦,“皇叔瞧瞧这酒倒得如何?”
陆清彦干笑两声,哪敢对这姑奶奶做什么评价,打了个马虎眼想遮过去,怎料陆行宽直直看向陆行何,“皇叔的酒杯空了,还不快给皇叔满上?”
夹在两尊大佛之间的陆清彦心里苦,但他不敢说,慌忙捂住自己的酒杯,赔笑道:“不必不必,臣这还在病中呢,喝太多酒不利于病情。”
“倒是我疏忽了!”
陆行宽还真是忘了这一茬儿,为表赔罪
之意,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然后大喇喇的一伸手,斜着眼瞧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慕九思,“愣着做什么?倒酒啊!”
“这么能喝,怎么不把他喝死?”
来来回回已经倒了七八杯酒,慕九思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去应聘全自动倒酒机器人了,恶狠狠睨了陆行宽一眼,“酒大伤身,殿下注意身子。”
她这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手上动作还是很稳,殊不知她想得是把酒浇在陆行宽头上。
“冷静,冷静!他在看你呢!”
小团子连忙劝道,忙里偷闲瞥了一眼陆行何的方向,赶紧给人通风报信。
陆行何只当这道奇怪的声音是在说陆行宽,并未放在心上,却直直撞进了慕九思的眼神之中。
原来这个“他”是在说自己吗?
慕九思瞧见他怔愣的眼神,强忍住已经冒到眼底的泪意,借着倒酒的功夫偏过头去。
就算是那时在将军府的初见,陆行何也从来没对她露出过这样陌生的眼神,不假辞色。
于是她终于明白传言之中不近女色不近人情的逍遥王究竟是何等做派。
顺着陆行何目光,对面被奉为座上宾的南玉灵瞧见陆行宽身边一道水绿色身影,对他
越发不屑起来。
如今看来,这陆行宽除了身份之外,哪哪都比不上陆行何一根毫毛。
可惜的是自己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姓。
“圣女莫急,算算日子,蛊毒已经发作了,此时那人必然已经忘记了之前的那个泼辣女,只要圣女靠近,受到母蛊吸引的子蛊一定会带着人走向您的。”
朵雅笑嘻嘻的侍奉在她身边,手上捧了个苗疆没有的果子,瞧着什么都稀奇。
“你说得对。”
虽然那女子姿容甚是殊丽,但她自认长得也不差什么,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上头文盛帝瞧见坐了文武百官满满一殿,高兴得涨红了脸,杯中酒一饮而尽,身侧以皇后仪仗坐着的嘉贵妃也是十分欢喜。
她当然是欢喜的,今日不单单是文盛帝的寿辰,还有一件大事儿要宣布。
底下但凡知道点内情的人全都红光满面,这些人多为太子党,说是太子党,其实主要听命的还是嘉贵妃。
这个女人出了十几年的风头,牢牢地占据了帝王的心,后宫人丁凋零,唯一的儿子还是太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