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一道张扬的女声戛然打破这份平衡,香随人影,走动之间暗香盈袖,一袭深紫色宫装更显华丽尊贵。如这般的富贵,必然是要金饰来配,于是嘉贵妃便插了满头金钗,身侧还站着金灿灿的一个皇上。
见皇上到来,在场的人齐刷刷跪地山呼万岁,陆清彦苦着脸,不明白自家皇兄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往年不都是最后压轴出场吗?
要不是这样,他犯得着这么早就把陆行何给带过来?
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陆清彦只好尽力往陆行何身边靠近,只盼着皇帝不要注意到他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知是冥冥之中真的有独属于血缘的感应还是如何,皇帝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身如修竹的年轻人。
不过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在陆清彦的心惊胆战之下大手一挥,“今日是朕的好日子,诸位卿家不必这般多礼。”
陆行何顶着皇帝的目光,不慌不忙的伫立一侧,神色自若,瞧着越发沉稳了。
“大老远就听见这吵吵嚷嚷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这还当着陛下的面呢,嘉贵妃当然不可能明晃晃的表
示出自己的偏心,并未点名,笑着问了句。
拿准了陆清彦不屑回答自己,嘉贵妃十分自然的看向了陈年,后者见状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满脸横肉堆笑:“惊扰了陛下与娘娘的安宁,臣罪该万死,只是臣听说郡王沉疴已久,分外挂念,这才多说了两句。”
陆清彦哼了一声,当着皇帝的面总算是稍微收敛了一些,却还是阴阳怪气的反驳了一句:“挂念我?我看你巴不得我病得起不来才是。”
陈年便大呼冤枉,做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给皇帝看,气得陆清彦差点指着他鼻子骂。
“好了,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小辈面前这样争吵也不怕丢脸!”
知道陆清彦向来是这个性子,文盛帝说了多少次他都不改,也是懒得对他费心思,草草打断了争吵,“倒是阿彦,你身边这年轻人看着十分眼生,是哪家的孩子?”
怕什么来什么,陆清彦绞尽脑汁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大可以坚持这是自己小友的说法,可是皇帝和陈年又不一样,万一出了点岔子那就是欺君之罪,他这个人头在脖子上面晃晃悠悠这么多年,还不想分家呢。
正苦恼
之际,一个小太监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太子殿下到——苗疆圣女到——”
陆行宽满脸不耐的微领先南玉灵一步,抬头瞥见自家父皇母后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儿臣恭祝父皇千秋圣寿、万寿无疆、寿与天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陆行宽是嘉贵妃的独子,自然深得文盛帝喜爱,即便这儿子不成什么气候,也依然觉得是最好的,是以这样普通的贺词他都欢喜的不得了,笑呵呵的牵着嘉贵妃,深感欣慰。
“冉冉,咱们的孩子也长大了。”
嘉贵妃巧笑嫣然,小鸟依人的靠在文盛帝身边,浑然一副皇后的做派。
众人早就习惯了帝妃这样的相处,哪怕心中有什么异议也不会说出来,左右陛下不爱听,他们多嘴干什么?
就连陆清彦都不会在这种日子同嘉贵妃争辩,从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扭头去看陆行何。
“你看什么呢?”
瞅见陆行何一直盯着陆行宽的方向,陆清彦顺着一瞧,差点摔倒。
“?”
语言已经没办法表达出他的疑惑了,谁能告诉他,那个眼熟的身影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兴许是为了不
那么扎眼,慕九思破天荒的换了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