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离开之前,我绝不会离开的。”
在小小的一辆马车之中许下承诺,再也没有比他们更草率的了,但只要人是对的,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不知是不是解开了心防的缘故,当天夜里慕九思就变回了那个十七岁的自己,突然长高的小姑娘塞在未婚夫怀里,额头正好顶上对方的下巴。
那一夜所见皆是事实,长大后的慕九思更见倾城之貌,胥淮北默默把人藏在了马车里面,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于是在陆清彦等人的疑惑之下,一行人顺顺当当的抵达了商罗城。
“再往后去便是武都了,咱们在这里稍作休整,不急着回去。”
到了这里,陆清彦反而是不着急了,离自家皇兄的万寿节还有小半个月之久,早早的暴露在人前反而不美,而武都里头他病了那么久,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最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病得快要死了才好呢。
“我说,都到这儿了,你家那大小姐还不下车?”
陆清彦早就想问慕九思在车上做什么了,成天的不见下来,即便见着人影也只是一抹红衣,神秘的不得了。
“思思晕车。”
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胥淮北压根不看陆清彦无语的表情,取了一件大氅站在车边等候,听见约定好的暗号,把大氅抖落开,里头就钻了一个小红狐狸。
他做的十分自然,旁人见了只会觉得他是心疼慕九思,连一点风都不叫人吹到,可谓贴心至极。
可陆清彦是谁啊。
他是细节怪物。
“嘶……”听他的动静,纵然是慕九思都有些慌乱起来,屏气凝神听陆清彦分析,只听见:“你是不是在车里偷吃东西呢,怎么几天没见,胖了这么多?”
他把慕九思的变大当成了长肉,慕九思都不知道是该夸他有心眼还是没心眼。,干笑两声应付过去就算了事,由胥淮北一路抱着进了上房,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都说中原人含蓄,我看也不尽如此!”
颇有些尖细的女声说道,瞧她打扮似乎是苗疆那边的,那儿的蛊都邪门得很,是以没人敢制止她,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杯里就多一只虫子出来。
对此,朵雅表示中原人就是爱瞎操心。
她们养一对蛊不知道要费多少的功夫,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人下蛊。
“朵雅,少说两
句。”
见周围人都看向她们,南玉灵轻声喝了一句,显然她的地位更高崇一些,而她另一边的少女与朵雅几乎生的一模一样,性子截然相反,瞧着就是不善言辞的人。
“如果我再不说话,那不是跟希雅一样无趣了吗!”
朵雅向来觉得希雅的日子过得没什么意思,做人就是要轰轰烈烈的才算不枉此生,但她这话并无恶意,撇了撇嘴乖乖收敛了声音。
“圣……小姐,刚刚进来的那群人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质呢。”
被南玉灵一瞪,朵雅连忙改口,撒娇似的皱着鼻子,身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笑嘻嘻的说道。
“在外面不要叫我圣女。”
南玉灵与这姐妹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不忍心说什么苛责的话,淡淡的训了一句也就罢了,顺着朵雅的话向上看去,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一团毛茸茸进了房间。
“确实不像什么普通人。”
不过最近武国皇帝的万寿节要到了,此处又是到武都的必经之地,从各地赶来祝贺的皇族屡见不鲜,也不算多么稀奇。
见南玉灵对对方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朵雅吐了吐舌头,一只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