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天牢守卫森严,平日并不会有人前来,是以看见元启铭,立马刀剑相向,厉喝一声妄图吓退对方。
元启铭慢条斯理姿暗处走出,面容显露在烛光之下,叫人吃了一惊。
“丞相大人?!”
一人失声喊出,身侧同伴立马给了他一肘子,“什么丞相,分明是逆贼!”
“元启铭,劝你束手就擒!”
男子捋着胡须,唇角勾起,虽然穿着粗麻布衣,但周身气度与从前别无二致,仿佛他还是那个走在朝堂之上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并不把人放在眼里,元启铭踱步靠近,伸手轻轻一捏,就将面前宽刀拦腰折断,冒着寒光的刀刃落在脚下,宛若玩笑一般。
“怎么可能!”
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武功的水平,元启铭毫不意外,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以手刀把两人劈晕,下手没个分寸,其中一人竟然生生没了气息,手脚软绵。
慕九思二人下马就看到这一幕,面色严峻,上前试探了两人气息。
“这个还活着。”
胥淮北那边却是摇头,眸子沉沉,动作轻缓把人移到一边,一言不发。
“人已经应该进去了。”
这里面唯一的熟人也只有胥淮端,慕九思原以为接下来不会再有他的戏份了,命运却无法预测,兜兜转转,最后大家还是聚在一起。
至于元启铭为什么没有去找林尤山,大概是觉得对方没用了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九思独身进入天牢,而胥淮北则去通知德熙帝。
事关重大,他们不能擅自行动。
来往宫人都认得胥淮北,一路上毫无阻拦,福禄守在养心殿前,瞅见胥淮北的身影很是诧异,抱着拂尘一路小碎步迎了上去,“王爷什么时候进宫了,老奴也好去给您请个安。”
想到手上的拂尘还和胥淮北亲密接触过,福禄下意识的心虚,把拂尘往后面藏了藏。
胥淮北没时间在意这些细节,面无表情的往养心殿内去,吓得福禄还以为他是来找德熙帝算账的,跟在人身边,好言好语的劝说着。
“王爷切莫冲动,若是连累了慕大小姐那才真叫得不偿失啊!”
这兄弟两人一个比一个倔强,在身边伺候着那可叫一个提心吊胆,福禄扶着头上帽子,看胥淮北骤然停下,还以为是自己的劝说
起了作用,刚要舒心,就听见后者开口。
“元启铭闯入天牢了。”
“你说什么!”
德熙帝自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面前的桌子空空荡荡,并没有折子批,大臣们全都谨小慎微,还有一群人待在大牢里,没有人敢造次。
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去。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往永宁宫去,端贵妃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精心打扮站在门口迎接,却会备上一桌子他喜欢的饭菜,面容温柔的坐在桌前。
比起后宫佳丽三千,那才是他向往中的生活。
可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也被毁了。
不愿意去想让人痛苦的事,德熙帝拧眉起身走到门口,同福禄想法一样,只当胥淮北是来找自己赐婚。
他这个弟弟一向如此,喜欢什么就要得到,固执的不得了。
可谁也没想到,胥淮北是为了这事儿前来。
德熙帝愣了一秒,“你说什么?!”
不等胥淮北再重复,他已经反应过来,急忙聚集了禁卫军,大有一副要亲自带着人前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