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稚实在是没见过倪姜氏这样的人,稍稍一想却也明白了。
此次上门两人还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呢,怕不是有求于人,才这般没话找话,完全是为了套近乎。
不得不说他们的目的太明显,倪姜氏还浑然不觉自己逾越,话头从慕元章身上慢慢延伸,竟然胆大包天妄图议论宫里头的事儿。
“天家的事儿岂是我们能够妄议的!”
林巧稚喝住她,越发不敢同他们扯上关系。
就这张嘴,在京城里面待上半天就要得罪一大圈人,林巧稚是疯了才和他们攀关系,再说了,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
越看越觉得倪姜氏有些发疯,林巧稚再不愿同他们客套,陡然冷脸,话里话外都是送客的意思。
可目的还没有达到,倪姜氏断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再者一旦出了这门,想要再进来可就难了,他们也就是趁着今天林巧稚不知情罢了。
天知道此刻林巧稚有多么后悔,早知道就该跟着两位嫂子一块儿去查账,也好过留在家里面对这些个糟心的人。
看倪姜氏死赖着不肯走,林巧稚也没法子,碍于脸面不能把人硬赶出去,只好这
么度日如年的坐着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稍微动一下都觉得肚子里面的水在晃悠。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林巧稚不耐极了,看都不愿意看倪容裕一眼,越发觉得小姑子瞎了眼。
改天真是要去烧香拜佛,祈祷小姑子下辈子别再摊上这么个窝囊废,定要幸福美满的多万一生,最好是把性子也支棱起来,总叫人欺负算是什么事儿?
“若是妾身没记错的话,夫人可是出自镇国公府?”
倪姜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林巧稚拧眉,颔首反问:“是这样没错,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倪姜氏重新挂上笑意,口中略有些自谦,面上则是担忧模样,“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听闻有人造谣夫人的娘家兄弟子侄都被关进了大狱,突然想起来罢了。”
语罢,她又佯作无辜,抬眼看向林巧稚,“是谣传对吧?”
“并非谣传。”
林巧稚乏味得很,看她一副拿捏住自己把柄的模样,还有些不忍心戳破对方的幻想,实际上那林尤山和林子谦被抓进去才是她想看到的,留在外面净祸害人了。
自以为夺回一筹,倪姜氏洋洋自得,总算是坦
露了来意,笑呵呵的看向倪雪雁,“妾身这一次前来,是想同老夫人说一声,把雁姐儿带回去,毕竟雁姐儿年岁一天天大了,总得带她相看着,也好早日觅得良缘才是。”
敢情这位还不死心,打得依旧是倪雪雁的主意。
她话音刚落,慕九思就察觉到倪雪雁身子一僵,保护欲立马爆棚,正义凛然把倪雪雁挡了个严实,“这回不会又是什么老伯吧?”
“瞧姑娘说的,我做母亲的难道还会坑害雁姐儿不成,自然是想看门当户对、年龄适宜的公子!”
倪姜氏几乎要恨死慕九思,自认与她从未谋面,却被如此针对,无论说什么话都要被质疑,简直是冤家!
她将这一切都算在了倪雪雁头上,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倪雪雁说了自己坏话,不由得朝她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慕九思险些笑出声。
就这么点道行还敢来京城撒野,这倪姜氏简直是鬼迷心窍,不过她是一丁点儿都不可怜她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只等着看倪家最后的下场就是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把倪雪雁从倪家摘出来,免费受他们牵连。
“阿娘,江南
太远了些,雪雁姐姐与我一块儿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