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宫
殿有些偏僻,真不像个宠妃该有的地段啊。”
这也是为什么慕九思一开始没有往明华夫人身上想的缘故,毕竟谁家宠妃不住在皇帝附近,前朝旧帝还有让爱妃住景仁宫的呢,对比之下这都不算什么了。
胥淮北要更加了解一些,见她不解,便开口解释:“以父皇对她的痴迷程度,就是养心殿也叫人住过的,却招惹了其他妃嫔的妒忌,致使明华夫人接连两次滑胎。”
他说着,伸手折断了墙头的那一条枝干,“或许是父皇怕了,又或许是明华夫人忍受不了了,她的宫殿就迁到了这里,父皇怕她寂寞,有一段时间连办公地点都改在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慕九思点点头,帮着修剪这一株木棉,心底忽然浮起一句曾听闻的诗歌,便是提到木棉。
在那个时代几乎人人皆知并肩而立的木棉,忠贞而又挺拔。
那明华夫人呢,是不是也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
斯人已逝,在去想这些都是没意义的事儿,两人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此处。
不过片刻,空寂的庭院之中又落下两个身影,十分娴熟的推开一侧窗户翻进了屋里,免
得破坏正门的灰尘痕迹。
屋里头的景象和外面截然不同,胥淮晋同陆清彦对坐着,显然不是刚刚相识,反倒是同知己一样对酌。
“我还以为只有你这样的怪人会来这里。”
陆清彦笑了一下,见胥淮晋没什么反应,便懒懒散散的靠在小几上,“从前我听闻,就算没有血缘的兄弟在一处长大,也会变得有些类似,现在看来,你和胥淮北倒真应验了。”
“无稽之谈罢了。”
胥淮晋没个笑脸,不同于陆清彦的散漫,他的背脊挺的笔直,谁还能看出来这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晋王呢?
“你这次来做什么?”
提到正事,陆清彦也微微正经了一些,还没说完先叹了口气,显然是愁的不行。
“我那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群老家伙斗法,也不知道半只脚踏进棺材里面的人还有什么好争的。”
想到家里头那些糟心事就烦,陆清彦是在半路上联系到胥淮晋的,接了对方的消息,这才顺手救下了慕元章几人,否则也早就到了,干嘛非得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所以,我想着要不就让他认祖归宗吧,我一个人实在是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