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心有不满,一旁的男子又说道:“可别小看了大奉这位皇帝。”
“听说原本腐化的京营,在他的支持下,已是兵强马壮,军威鼎顶!”
“若此番京营出征,不光部落挡不住,只怕整个蒙古都要出问题。”
“而且这位皇帝,即便在大奉国内,都是有名的暴君,而且睚眦必报。”
“若是蒙古落在他手里...”
娜仁托娅心里悚然,顿觉背脊发凉。
整个蒙古?
她能想象那样的惨剧...
这些年,终奉一朝,他们蒙古各部都是打不过就称臣,打的过就叛乱,劫掠。
那也一直是因为大奉占不下草原的地,除此之外,花钱拉拢蒙古,总比出兵省钱。
可现在,这位暴君在大奉连年遭灾的情况下,都要出征,可见其强硬。
“我知道了,巴图。”
娜仁托娅点了点头,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虽然她自幼习武,通骑射,懂骑术,甚至还上过战场,一切都是以男子的标准成长。
但她一直很清楚自己容貌的出众。
想到这里,她苦涩的一笑。
一旁的巴图见状,也没有再劝那么多。
他作为一个汉家读书人,跟随朵颜部一同叛乱,又一路打下而今鞑靼一半疆域,可以说是现在大汗所仰赖的重臣了。
将他也一并派来,可见大汗对此次出使的看重。
可以说,为了此番出使求和成功,不管娜仁托娅这个大汗之女愿不愿意,她都没什么反抗的空间。
不过,娜仁托娅能如此明事理,也是让他心里轻松了些。
这时,使臣车队们已穿过了官道,来到了京城内门之外。
可刚到这,便被鸿胪寺的官员拦了下来。
负责接待各国来使,以及前来朝贡的国家,这都是鸿胪寺的任务。
不过,这几十年来,鸿胪寺还是头一回接待鞑靼。
巴图急忙下马行礼,说道:“这位大人,我等是蒙古的使臣,特来恭贺大奉皇帝大婚。”
巴图格外小心,因为他明白而今局势,是他们蒙古鞑靼求着大奉,而非反过来。
况且,两国本是敌国,在长时间里,大奉内部提到蒙古鞑靼,都一般用‘北虏’来代替,可见态度的蔑视。
即便是鸿胪寺一个小吏,他也得陪着小心。
“本官乃鸿胪寺少卿张正初,跟本官来吧。”
张正初一脸平静,拱手沉声道,随即转身带起路来。
“谢过大人了。”
巴图急忙回礼。
这一幕令后面的娜仁托娅微微一愣。
怎么会这么顺利?
虽然他们出使已然通报了一番,可这回鸿胪寺的官员连碟谱文书都没要,便直接带他们进去了?
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而很快,她就有些明白过来了。
张正初将他们带到了四夷馆安置了下来,这是大奉专门招待各国来使的会馆,待张正初离开之时,对巴图说道:“本官知道你们不是为恭贺而来,而是为求和而来。”
“只是,你等此番出使,可带够了上下活动的银子?”
“回大人,我蒙古确是为求和而来。”
“银子也带够了,只是,大人,您的意思是...”
巴图显然懂行,知道不使些银钱,一切根本不会成。
不过,这鸿胪寺的官员为何要说这些?
“本官乃是代人询问你们一番,想看你等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