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而这之后,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在闫老安排的锦衣卫探子的推波助澜下,把殿试上发生的事传的神乎其神,越说越离谱。
什么皇帝三问,令殿试读书人哑口无言。
什么皇帝盛怒,拂袖离去,而礼部官员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将这些关系户推出来。
连带的,榜单上的士子们,名声也跟着臭了大街,出门都不敢提自己名字。
可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却是不敢有半点乱言,甚至迫切希望皇帝亲自主持此案,将此事混过去。
...
下午。
首辅府上。
原本的早朝,因为恩科风波而推迟,萧宏业也只能等在首辅府上。
然而,不过是一天时间。
昨天,萧宏业还在得意洋洋,今天便是阴沉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过了一会,萧宜年进来大堂,神情焦急。
“爹,方尚书那边派人问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还有礼部的官员,现在各个是人人自危,若不是爹你让我派人将他们打回去,咱们家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萧宜年焦急不已。
“这帮人都是猪脑子?”
“这时候跑来求我,能有何用?”
“若早听我的劝,不要做的那么明显,会有此时的心虚?”
“这种时候,我更不能保他们。”
萧宏业气的将茶杯猛地摔在地上,吓了萧宜年一跳。
“爹,难道皇帝真敢对礼部开刀?”
“光是这些百姓非议,又有何用?”
“再说了,单就是这批榜上有名的士子,他们背后的力量,也是皇帝不得不考虑的。”
萧宜年心急如焚,肉痛不已。
他已听出父亲明哲保身的意图。
“笑话!”
“此事若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如何能传播的这么迅速?”
“若皇帝手上没有证据,如何敢派人将此事推广?”
“若只是百姓非议,那当然没用,但更主要的是天下读书人之心。”
萧宏业看的清楚,此时摇着头不禁长叹:“我还是小觑了皇帝。”
“我等与皇帝斗,所占的优势,无非是对朝政的把握,地方的根基..”
“这些人,皇帝不能杀,也杀不完,若杀,就是逼所有人造反。”
“所以,皇帝才选择加开恩科,拉拢读书人入朝为官,引为他用。”
“这才有我落在恩科这颗子,搅黄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