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一名受伤的士卒,面色激动道:“我还能再战,大军不能撤!”
“对,我们不撤!”
“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就这样撤了,如何对得起武侯的栽培?”
“咱们绝对不能撤,就算是死,某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到时候下去看到曾经的袍泽,也能理直气壮告诉他,我杀了十个!”
“哈哈,那我就要杀二十个!”
“不能撤,咱丢不起那个人!”
一众士卒听到臧霸话以后,纷纷起了连锁反应,他们是良家子没错,但他们在武侯府从军,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更不愿玷污属于他们的荣耀。
“……”
于禁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同样也无言以对,他并不是怕死,而是不愿做这样无谓的牺牲。
“既然如此,那便战!”
收敛起情绪,于禁目光一厉,沉声道:“我于禁自从军起,又何惧一死?”
“战!”
“战!”
“战!”
一众士卒闻言纷纷举戈大喝,神色之间满是无谓之色。
“哗啦!”
于禁取出羊皮與图,将其摊开以后,沉声道:“既然要战,那就要胜,为今之计,若想得胜,唯有夜袭一途!”
臧霸刘政闻言面色一震,纷纷来到近前。
“西城之外乃是白玉河!”
于禁指着與图,极具自信道:“大月氏兵马依河结营,日前白玉和发洪水,如今洪水已退,只要吾等连夜二次渡河,夜袭之事必成!”
“你们看,此地河宽八十步,大月氏军营之侧河宽六十步,两次渡河之后,咱们就能摸到大月氏后军!”
说到这里。
于禁目露狠厉道:“到时候咱们烧了他们的粮食,再制造混乱,他们不退也得退,如果运气好,咱们还有战胜的可能!”
武侯府各军,对粮食的看重是毋庸置疑的,以往征战也从未想过毁人粮草,因为在各军看来,那些粮草都是很好的战利品。
只不过如今的于禁。
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士卒不擅水也同样顾不上,他要的就是让大月氏撤军,甚至将大月氏赶出葱岭。
“干了!”
臧霸看着與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们这里的天气并不冷,河水也不宽,这个计划的确有很大的可行性。
在臧霸看来,既然正面淦不过,那就玩阴的,让大家都不好过。
“就按文则的意思!”
一旁刘政闻言也表态道:“咱们就算烧不着对方的粮食,也定然把对方大营搅个天翻地覆!”
他出身青州,对于渡河什么的再擅长不过,哪怕让他游过去都没什么问题。
“好!”
于禁沉声道:“那咱们趁着敌军正在休整,现在就去拆门造筏,今晚连夜行动,是生是死听凭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