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苍劲有力,清冽而又优雅,如铁画金钩般又不失正当堂皇,刘宏看得出来,对方在书写之际运笔极正,而笔正则心正。
“回陛下!”
张让恭敬道:“正是奴婢亲眼所见,武侯在奴婢临别之际所书!”
“出塞!”
对于张让的话,刘宏已经听不进去了,而是沉浸在诗词之中,眼色灼热而又迷离,“战歌应唱大刀环,誓灭羌胡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好好好!”
刘宏连道三个好字,荣光焕发道:“好字,好词,好文采,好一个何须马革裹尸还!”
如果前面三句是为了引人入胜,那么最后一句则是将整首诗得到了一个升华,更是对军中将士信仰的一种升华。
半响之后。
“此等巨作!”
刘宏坐在胡凳之上,苦笑道:“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朕刚才竟然生出一股投身军旅,为国征战的想法,哪怕是战死沙场,哪怕是血肉归尘,朕都无怨无悔,而且这种想法还尤为强烈!”
“陛下正值壮年!”
张让恭维道:“更是心兼天下,此乃百姓之福,此乃大汉之福!”
“让父!”
刘宏摆了摆手,吩咐道:“明日,将已故都护段渊,以及镇西武侯段修的诗篇布告四方,务必将其颂传天下,朕要给天下武人立一个榜样,更要给天下将门立一杆旗帜!”
“陛下圣明!”
张让闻言目光一亮。
随后,张让又把去镇西武侯府的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
“吕良之子吕布?”
刘宏目露疑惑,他同样没什么印象,不过想到对方战死之前只是一个都尉,便也是心底了然,毕竟当初那一役死掉的骁将可不少,“此事便由吕强跑一趟吧,让他务必将吕布交到承泽手上。”
“唯!”
张让恭敬应是。
而另外一边镇西武侯府。
由于夏良离去,荀攸留了下来,是以大堂之内依旧还是四个人。
“公达!”
段修起身朝堂外行去,边走边道:“你初入都护府,就当是自己家不必过于拘束,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今夜无事,都早些下去休息吧!”
说完之际。
众人只能看到,段修的背影已经缓缓的消失在了眼前,只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荀攸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段修诏书不看,也不亲近一下他这个新人,也无后续安排,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