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办公室,戚余江放低姿态解释:“鸿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处理徐永胜有不得已的苦衷,老徐是老资格局长,处理的太严格会让同志们寒心。再者,此次省委党校培训班,省水利厅的常务副厅长是徐永胜的表哥,私下答应我镇北区的河道改造资金增至4.5亿元,这时候把徐永胜处理了,时机不对。再说,处理干部还是为了推动工作,你可以在其他方面敲打一下,让他知道轻重,把工作干好。”
为了4.5亿的资金,王鸿涛决定忍了,不然已经打算让小斌出手,用市纪委的手段查查徐永胜有没有腐败问题,但是一定不能让他逍遥自在。
王鸿涛说:“戚书记,我服从组织决定,河道改造资金到位后,区政府会在常委会做专题报告。”对于书记跑来的资金,王鸿涛不打算插手。
戚余江又说:“镇北区今年的工程、项目比较多,有些领导已经打了招呼,为了咱们的工作更好开展,一些工程项目得拿出来,为咱们的年终考核、争资争项打基础。”
任凭你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要项目?与其让他直接指定,还不如商量着来,王鸿涛可不想两个人彻底闹僵,影响到自己的前途,便说:“戚书记,请你指示吧!”
戚余江说:“这样吧,69所新建改造学校,区委主导40所;五条公路31公里,区委主导三条19公里;治沟造地1740亩,区委这边1000亩;坡改梯6000亩,区委4000亩。还有件事,一些在职和退休的老干部子女需要妥善安置,趁这次招聘老师,把名额从660名扩大到682名,暂时就这样吧,有什么变化咱们随时沟通。”
王鸿涛暂时没有拒绝,书记管决策绝不是一句空话,可以随时停止某项工作,并指定专人负责实施某项工作,哪怕他让统战部长去管新建学校都合情合理,让政法委书记兼职教育局局长都不存在问题。
但是你舔着个脸,嘴一张,就把大部分项目拿走了,总得说点什么吧?区长好像也不是个摆设,王鸿涛就坐在那里静静的思考,不置可否。
“鸿涛,县乡换届马上开始了,区政府副区长如果有了空缺,可以按照区政府的意见向市委推荐。”
“书记,区政府23个组成部门的领导班子可不可以由区政府提名并任命,这样更有利于政府工作的高效推动。”
戚余江脑海里迅速分析了得失利弊,说道:“我原则上同意,但是其它部门和乡镇一级区委全权主导,如有交叉我们商量着来。”
王鸿涛微笑着说:“好的,书记!等项目到了招标阶段,我安排分管副区长项目实施单位跟区委请示。”微笑只是一种表情,与心情无关。
只有王鸿涛知道,现在的自己和曾经判若两人,适当的妥协只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每个人都在愤世嫉俗,每个人都在同流合污,山上哪有什么风景,站高了看到的都是人心。
王鸿涛又说道:“书记,还得想办法争取点资金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有55亿的政府性欠款,做起事来老是束手束脚,跟你在安保县工作的魄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哈哈,这还用你说?这次青干班培训班,有一个同学是财政厅的副厅长,我准备跟他下手给咱们捞点银子。鸿涛,我告诉你,镇北人能量很大,如果真能发动起来,财政部都能攻进去,要发挥这方面的优势,助推经济发展。”
最后,王鸿涛向戚余江汇报了上马工业园区的想法,没想到戚余江满口支持,表示区委将全力支持,好要求要搞就搞大、搞好,对标国家级工业园区标准,再不济也要定位成省级工业园区。
王鸿涛心里有底了,感觉戚书记没有传说中那么霸道,听说他在安保县当书记时,一脚就踹开了县长办公室门,妥妥的一言堂、家长制,容不得半点不同意见。其实,王鸿涛小瞧了自己,二十几岁的区长,要说没有强力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