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这样,会让老师感到很难做。”
刘东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源源不断地从女生手臂处涌出的血液,莫名的烦燥。
他把手上的针管放下。
随手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来给意识模糊的女生绑紧伤口。
“老师只是想和染染做些快乐的事,染染乖一些好吗?”
他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可伤口处的挤压所带来的疼痛还是给安染带来了一丝清明。
她竭力控制自己即将昏睡过去的意识,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刘东每给她包扎上,她就挣扎地将那块毛巾挣开,重复几次后刘东多少也觉得不耐烦了,也不再管安染的伤口,将动作转移至安染看不见的桌上。
他在弄助兴剂。
不光如此,安染还在断断续续的意识中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摄影机。
感觉到自己又想睡过去,安染不得不再次按压伤口。
她划的口子不算深,顶多是看上去严重一点,但不深并不代表可以任由血一直流下去,时间久了总是会有危险。
但她现在根本做不出反抗,只能尽量地脱拖延时间等着许衡能发现自己。
她接通了许衡的电话,用仅剩的力气给出了提示,又故意弄出动静让刘东开口说话,好让许衡知道她目前的处境,让他尽快采取行动帮她。
她先前和许衡讲了很多紧急情况下该做些什么,现在她只希望他还能记得住。
可是这孩子的动作实在有点久。
安染甚至觉得他没法找到这儿,更别说解决刘东了。
“好了,乖女孩。”
刘东按下摄像机,拿着针管转过身,将针头扎入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腕时,安染就知道许衡这家伙没指望了。
想她这么多年的任务经验,到头来会栽到小小的一个刘东手里。
冰凉的液体缓缓进入身体,安染没来由地感觉到了自嘲。
果然还是和姐姐口中说的一样,她太过自负,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到头来反而被她曾不屑一顾的人倒打一耙。
这个道理,她早该明白的。
安染缓缓闭上了眼,任由刘东作恶的手已然伸到了她胸前的纽扣上。
“砰。”
刘东极其不耐烦的解开第二颗纽扣时,原本锁好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十来个特警整装待发从门口冲进来。
刘东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如同鼠患般慌不择路地要找一个藏身处。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藏好,就被为首还穿着居家服的男人揪住了衣领,用力地将人往地上一摔,动作利索地给他戴上手铐。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刘东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拎了起来。
男人简单环视了房间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桌上七零八落的药物和正对着女生的摄像机上。
他面色沉沉地看了刘东一眼,淡漠的俊颜不威而怒。
“助兴剂加摄影机,挺会玩啊。”
男人强大的气场下,原本还有点不服气的刘东这会儿也只能夹尾巴做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警方的人出现在这里。
刘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招惹到警方层面。
他先前的所做所为,全是凭借着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的家世和清白作为把柄才将人捏得死死的。
安染,这小贱人是怎么回事,她就不怕他趁机报复吗?
“染染!”
许衡好不容易挣开门外特警的拦截进到房间里,入目的就是这靡丽的一幕。
安染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周围的血迹染红了她因挣扎而凌乱的纯白衬衣,毫无血色的脸蛋精致又漂亮,与其说是案发现场,倒不如说是一幅极美的艺术品。
“染染你没事吧。”
见着自家侄子抱起受害人的许镜。
完了,忘记有受害人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