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兴致勃勃:“来啊!下注!”
“买定离手!”
!。
“郡主先下注嘛!”
秦琴笑嘻嘻地说:“我下注咯——”
大家都瞪大眼睛,闭住呼吸,支棱起耳朵想要听秦琴下个什么重注。谁知道秦琴又变戏法般摸出一根黄瓜来:“我赌一根黄瓜!”
大家:“哄——”
哄堂大笑。
气氛越发轻松愉快高涨起来。
林先佐尴尬得无地自容。
坐又不是,站又不是。
心里对拿乔拿大的苏复,越来越怨。
不过是个失势公子!拿捏个什么?!
还胆子泼天到去非礼郡主!!
简直存心为难他这个应天府尹!!
他一个农村出身的寒门学子,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位置上!
他容易么!
在小青龙点了一半的时候,苏复终于来了。他脸上一块青一块肿,都是在井里磕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皮,鼻子上挂着鼻涕,那是泡了井水受凉的。
人群分开两边,让他进了公堂。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苏复不满地皱了皱眉,开口,语调极其漫不经心:“林府尹,本公子身体抱恙,极不舒服。却又是为何一再相邀,强人所难?”
相邀?
有人掏耳朵:“我没听错吧,相邀?不是传唤么?”
“不晓得,可能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被邀请吧。”
“这是什么很新鲜的说词儿?”
人才来到,老百姓们看着苏复,已经是横看竖看,各种不顺眼,各种不满。
假装听不见那些不满的低声鼓噪,早在苏复进了公堂的时候就站起身相迎的林先佐正欲抱拳行礼。旁边一直坐着嗑瓜子的秦琴开口了:“不对啊,苏公子如今是赋闲在家的白身,怎么特地拿大?还要让堂堂府尹给您行礼?这是黑变成了白,地变成了天吗?”
可怜林先佐,一个抱拳动作凝在半空,做又不是,不做又不是。
苏复瞥了一眼秦琴,变了脸色:“你怎么在这儿?”
秦琴笑了笑:“我等着告你啊。”
苏复虎着脸:“什么告我?”
“咦?府尹大人不是去传唤你么?”秦琴道,“你要非礼我,我可是击鼓鸣冤了的。苏复,你不会以为,凭着你的家世,就可以逍遥法外吧?”
林先佐快要哭出来了,苏复的脸色也不好看,呵斥道:“秦琴!妇道人家,你知不知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
秦琴想都没想,一句怼了回去:“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你这个非礼我的登徒子还没有不好意思,三催四请的进公堂!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活该我吃哑巴亏不是?!”
苏复气呼呼的,指着自己鼻尖:“我登徒子?!明明是你欲拒还迎!还把我踢进井里!本公子还没有跟你计较,你竟然有脸来敲鼓!你就是个泼妇!”
“我是泼妇,那你对泼妇还非礼,你是不是变态?!”
苏复张口结舌,气得鼻孔都张大了。
林先佐一拍惊堂木,道:“休得喧哗!”
!。
秦琴收起了伶牙俐齿,站起身,款款来到堂下,对着林先佐做了个平辈拱手礼,郑重地说:“林府尹。本人长劼郡主,姓秦名琴。刚才在帽儿巷顺数第三个门的废院内,平白无故遭受苏首辅之子苏复非礼。他甚至教我谋杀亲夫,与他勾搭为奸。本郡主不从,他竟敢对我用强,我脖子上的伤痕,即可为证。”
她又指了指身边的春花等人,道:“这些丫鬟和家丁们,均可作证!”
苏复嘴硬道:“她们都是你的人,自然帮着你说话?泼我一身污水,也不知道有什么图谋!”
秦琴道:“那你带来的家丁们,也可以同理可证帮你说话啊!”
苏复:“……”
三言两语,就被怼到无话可